郑云河自然是巧观人心的好手,见朝堂不少官员的气氛都随之挑动了起来。
立马随之继续面色严肃,如若断辞的言道。
“这石炭乃百姓民生必备之物,虽然老夫承认,将其之法于朝廷合商,有泽百姓之顾,此有大功德……”
“但其一介白身,却入了长安不谋丝毫权位,反而大肆敛财,巧收民心,而不顾其他,这等行径,背后无势而不可为——”
“所以,其资牵广集,难鷇其心,老夫,望陛下明查!”
郑云河的一套组合拳,几乎是讲一个少年白身暗中勾结,不问名利却又敛声聚势的行当,一步一步抖得一个绘声绘色。
这其背后,更是勾勒出一个庞大的势力集体。
而这背后的势力体,郑云河玩儿了个浅探花云之妙手。
不直言是不是朝中,不直说是不是朝外。
惹人深思——
环环相扣,自然倒是一番好说辞。
在他眼中,更可以说是一套完美无缺的政辞。
就这样,一旦圣心猜忌,那些与这小子交好的贵族王公,自然不可能敢触这个霉头。
到时候以朝廷的手,避开无数麻烦而巧妙的将唐苏凡拿下,到时以世家之力。
无论是想拿到那些足矣获利惊天的石炭之法,还是酒业之法,自然轻而易举。
一来避开了朝中麻烦,二来到时候暗中下手,明面上顾及了世家声名,巧取巧夺。
自言其妙也——
论心眼子,世家这群人何成输给他人?
更何况能成为世家族长的人,其心胸城府岂能一二而论。
果不其然,不少朝中官员都是露出了疑虑的神色。
以此之言,收拢民心已是摆在了明面桌上的事。这其背后,还有着一个庞大的势力——
随之,便有本参奏。
不少官员都是站了出来,哪怕不知道这唐苏凡是何人。
也是站了出来力鼎郑云河。
这无论是错冤错怪也好,正论实在也罢。
反正废嘴不费事,若是真的,自然还可以出来挑一波功,若不是,自然有郑家崔家在前。
他们也能与郑家崔家说个好话,无有不巧。
“放屁,人家逍遥轩的酒卖的好,自然值得起这个价钱!你们在此酸黑乱语,岂能一言定之?人家一片善心,少年之身方之为民!却被你们这群文酸跖犬吠尧,心被狗吃了?”
尉迟恭从上朝以来,便是一副眉眼虚抬之相。
直到现在,那双瞳猛的一瞪,直接站了出来。
那后世门神之相,不为虚言。
这时候,论插科打诨骂文人,哪儿能少的了程咬金。
更何况,这群文酸巧弄是非,颠倒黑白,就是因为他真的知道,才觉得真乃可恶。
身子一侧,咧着大嘴便开始骂道。
“虽然论黑酸你们没人比得上尉迟老黑,但伱们这群文酸不问功过,信……信口池塘,当乃可恶!这次,尉迟老黑说的对!”
旁边的房玄龄摇了摇头,低声无语的提醒道:“信口雌黄……”
程咬金仿佛真的反应了一下,露出一瞬大机灵般的神情:“哦哦哦,对,信口雌狼!”
众人:……
“滚一边儿去,话都说不明白,何来学老夫之语啊~”
尉迟恭嫌弃的瞥了一眼,虽然二人都是大唐除了名的莽撞人,以勇猛闻名。
但在大业十三年之前,尉迟恭虽然打铁为生,但年少的时候也是在朔州鄯阳县读过几天书的人。
论文化,尉迟恭浅胜。
程咬金罕见的没有跟尉迟恭直接杠起来,今日为苏凡那小子执言,先下朝再论。
不少文臣一惊!
这尉迟黑子与程老土匪,除了在商讨军务勉强能够见解有合。
其他什么时候不是叉着劈子横杠竖说。
这一次,居然同时为一人执言。
看那架势,大有谁在说继续骂的意思啊。
郑云河眉头顿时一蹙——
这尉迟恭不说,这程咬金的心眼,不可能在他说出了这些,还主动出来执言啊!
这程咬金尉迟恭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