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伽羽不得不在通道里停了下来,扶着司翎靠在洞壁边上,望着他愈加痛苦的脸庞,她的心头阵阵抽痛。
不知不觉般,她已经感觉到眼眶溢出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了,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爱哭了,明明她不想哭的,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伸出手抚上司翎那微微苍白的脸颊,她对自己的无力感到了焦虑和难受,哑着嗓音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司翎。」
可是他只是皱着眉头,露出痛苦的神情,并没有要转醒,心口疼痛得就好像被无数石头撞击一样。
面对这样的司翎,他的苦痛是因她引起的,可是现在她却没有办法可以减缓他的痛苦,对这样的自己,她有些唾弃和自责起来。
她蹲在司翎的身旁,眼角滚烫,凝视着司翎,抿着嘴唇,无声哭泣,不敢哭出来是因为害怕若是被他听见了,会不会笑话她怎么这么弱,她害怕被他听见,但是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慌和无助。
泪水溢满了眼眶,她的视野就好像被一汪海水填满了,看着他的视线都模糊了。
回想过往种种,每次她有危险,都是他挡在她前面,为她抗下了那些伤害,自己独自承受下来。
她心中又痛又可悲,看了一眼没有苏醒的司翎,便低着头,她低声呢喃着,带着些许不知是谴责自己,还是在宣泄情绪,她充斥着鼻音的声音在通道里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这样不顾安危保护我?我知道你对我其实就是伙伴的感情,是啊,也许连伙伴都不是吧,我不过是因和你命理相连而已。」
「你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保护自己的性命,无关其他,可是,我真的不弱,你不但保护我,还帮我承受了命理相连而会受冲击的伤害,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不过是,不过是,我知道自己对你是痴心妄想,你是高高在上,不可攀的神族,我是一个污秽又邪恶的魔族,所以啊,司翎,以后不要救我了,那些伤害我能承受的。我不想,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了。我受不了。」
是的,她就是这么没出息,面对自己爱着的人,她已经骗不了自己,他受伤,他为自己挡伤害,种种,即便他不喜欢自己,那又如何?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回应的,爱也一样,只要守护他就行了。
她低垂着脑袋,滚烫的泪水扑簌簌地流着,即便咬紧牙关,她的哭声还是没有完全忍住,那种心头被这种复杂又难受的情绪交织着,她都快要呼吸困难了。
「不是的我不要你这样说自己,伽羽」
她猛然抬起头来,瞪大了那双充斥着泪水的眼眸,愣愣地看着司翎已经微微睁开了那双冰蓝色还带着疲倦和虚弱的眼睛,正直视着她,眼神里似乎带着些许她无法看懂的情愫。
只见他抬起手朝她伸过来,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那温柔的动作就好像对待易碎的琉璃的一般,他的手慢慢下移到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
「伽羽。」
他只不过轻轻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伽羽就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微微加速了,她愣怔地眼睛不敢眨地看着面前的他,对他的触碰,心中升起的是喜悦和开心。
司翎紧紧地凝视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后续的话都化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而后在她愣怔之际,他抚在她脸颊上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他轻轻一抓,一用力,就将她带入了怀中。
在伽羽看不见的地方,司翎的眼底里填满了痛苦和落寞,那份深藏的情绪再也掩饰不了。
感受着司翎的体温,她的脸颊就这样贴在他宽厚又结实的胸膛前,她倾听着他不断加快跳动的心跳声,似乎快和自己的
心跳声重合了。
不知为何,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司翎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是对自己的感情吗,有一种无法肯定又带着些许希翼的期待在心口慢慢涌现。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她搭在他胸口前的手微微收拢,心中紧张又忐忑,她很小声却足以让他听见的声音,颤音问道:「司翎。你有喜欢我的可能吗?」
心跳声渐渐没有规律地跳动,她的拳头微微收紧,呼吸都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她闭着眼睛,不敢听到回复,但又不得不去听,这是最后一次了,若是还是被拒绝,那她就在他身边当个守护者就好了。
只要他好好的,就好。
这是她的想法,说她傻也好,蠢也罢,这就是坠入情网的人的一往情深,也是盲目的不是吗?
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复,一如之前那般,她不由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果然啊,他对她的保护不过是因为命理相连的原因而已。
伽羽边用双手攀着他的胸膛,微微用力要离开,边苦笑道:「我都!」
她的话根本说不出来了,因为都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给彻底封住了。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十分近的俊美面容,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藏着令人害怕的野兽般,现在她变成了猎物,而面前的他就是狩猎她的狩猎者。
司翎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将她压到自己的胸膛前,加深了这个吻。
就好像要把自己无法宣泄的渴望一次性全部地抒发出来一般。
他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的头,手指搅乱了她的头发,用力抱着她,更是把她口中的空气全部吸走一般,此刻的他就宛若一头饿了许久的野兽般看见了食物不停地啃食一样,看上去十分骇然。
她感觉到这个吻好似参杂了些许苦涩还有他落寞又痛苦的味道,他身上那种寂寞的气息不停地萦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