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管着京城治安,是京城百姓的父母官。
他看着堂下的锦衣少年,又看了看这满头首饰的永安老太君,不禁头疼欲裂。
无论是永安侯,还是太傅,他可是真的一个都得罪不起。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锦衣少年一看见人群中的太傅,便颇为张狂道:“大人,就是那老头儿……”
不等京兆尹话,永安老太君便一巴掌拍到自己乖孙的后背上,沉声凶道:“什么老头?他是太子太傅。”
在京城,谁人不知,太傅是谁?
永安老太君一向耍横,却也不敢在太傅面前耍横。
要知道,太傅是太子殿下的老师,打太傅的脸,与打太子的脸,有什么区别?
锦衣少年微微一怔,敢情,这就是太傅?
那他在驿站里说太子的哪些话,岂不是被太傅听得一清二楚,饶是锦衣少年,再不懂事,也知道自己说错了的话。
他一惯喜欢装可怜,可怜兮兮的看着老太君,温声道:“祖母,他怎么能和我这样的孩子计较。”
太傅听见锦衣少年这话,冷冷一笑。
都想到京城来承爵了,竟还说自己是孩子?
“大人,我差人送他们过来时,想必告诉过你,这位少爷想要强抢民女,强抢不成,又去强抢货物……”
太傅的话,还没有说完,永安老太君便抢先打断太傅的话,迟疑道:“太傅,你这污蔑人,也得找好理由,我乖孙有啥有啥,用得着强抢民女?”
太傅乐了!
他要不是不能表露谢明珠的身份,便只想狠狠地搞他!
“老太君,你的孙子做了何事,他清楚,他的小厮,他的随从,都很清楚,你也不用仗势狡辩,如若您要掰扯清楚,我也和你掰扯,我只需要告诉你,这是京城,不是北境!”
“以他如此娴熟的姿态,在北境没少做这样的恶事,具体有没有做,都不用审问他,问问随从,便能知晓。”
锦衣少年想着自己在北境所做诸事,若是被父亲、被圣上知晓,估计自己一条命都没了。
“祖母,他……他这是含血喷人。”
太傅只淡淡看了一眼京兆尹,冷声道:“大人,你好好审问他的这些小厮。”
太傅看见赵氏和刘桂枝脸上的担忧,便温声安慰道:“你们不必忧心,这是在京城,我好歹是太子的老师,若是连你们都护不住,我这老师也白当了。”
永安老太君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的谢明珠,便为了摘出自己的乖孙,不惜往谢明珠身上泼起了脏水。
“太傅,你所谓的强抢民女,就是她?”永安老太君极为挑剔的看着谢明珠,冷冷轻嘲道:“她若不勾引我乖孙,我乖孙……”
“老太君,祸从口出,这四个字,你懂吗?”太傅眸光冰冷,神情乖戾,“大人,还是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扰乱公堂秩序。”
永安老太君刚一张口,就被太傅给打断了!
永安老太君还欲说什么,只见有人拿了一面令牌出来,递给京兆尹。
京兆尹一看见这面令牌,便神情微微一变,心里一凛,圣上来了,所为何理?难道,是因为永安侯与太傅之间的纠纷,便当场宣布道:“老太君,我们私下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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