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给联会组织上打了一个电话,她可能要败下阵来。
也给宫湛打了个电话。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最近都没有见到他,打电话都没有接。
她躺在床上,或许是最近太累了,她还真得在这里睡了个午觉。
醒来以后,有人给她递了冰的果汁。
陈愿收拾好以后,四周却没有什么人了。
她四处走走,想去和尤夫人道个别。
尤宗家里很大,四周还有假山和绿水,规模和风格都像极了京城。
听说尤宗和周家老先生和已经逝去的夫人都彼此相熟,不过周老先生现在不在京城,而周家唯一的继承人周行宵也因为意外身亡,当真是令人唏嘘。
现在是阳光最盛的时候,陈愿走了几分钟也没有看到什么人,也被太阳晒得昏昏沉沉。
陈愿本来想原路返回,在别人家里这样也不礼貌,可她走了两步也不认识出去的路了。
真是……
陈愿又走了几步,躲到了假山后面。
这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嘤咛声—
陈愿先愣了一下,不自在地眨眨眼睛。
她能听得出来这是什么声音,嘶,没有想到竟然在这儿撞上了这样的事情。
非礼勿视。
陈愿想要绕过假山,没想到脚底一滑!
靠!
陈愿分明能用余光扫到那一对男女回头。
愿愿下意识地说道:“我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在这里的…”
可是下一秒钟,陈愿却觉得像是有人故意和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是这几天没有和她联系的宫湛,而两个人的姿势确实很亲密,十指相扣。
陈愿瞬间感觉到如置冰库,从头到脚都觉得难受。
尤婧显然没有意识到两个人的关系,拉着宫湛的手:“先生,要不然去我房间吧?”
宫湛眼神锐利,神情紧绷,直直地盯着陈愿。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愿愣了一下,听到她的话,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呵呵。
“陈愿!愿愿!”宫湛追了两步,眉头紧锁,“该死,怎么偏偏这时候你出现在这里!”
宫湛看着陈愿踉踉跄跄跑出去的身影,心里越发揪紧。
“二宗罪,怎么了?”尤婧又不是傻子。
“你闭嘴!”宫湛狠狠地训斥了她一句,掏出来自己的手机,“尤夫人,你家里有个叫陈愿的女人是吗?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现在,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许她离开这里,等我找到她再做决定,明白吗?”
宫湛的心收得越来越紧,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想要抓住,但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不管了,既然撕破了这一道口子,如果他不做出什么的话,那么陈愿—
尤婧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一来二去也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请问那是二宗罪的夫人吗?夫人还不知道我的存在,一会儿我可以跟她解释。”
“不必。”
宫湛想,在这方面陈愿必须要明白。
他摇了摇头,此刻却无比清醒。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或者说续珩洲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正常人。
陈愿一口气跑出去几十米远,气喘吁吁,身体逐渐疲惫。
刚刚那个画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明明......明明前几天还跟她在一起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尤宗,怎么会突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陈愿心里像是有一只手紧紧地抓牢她,让她连呼吸都快要不顺畅。
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