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聆音正苦大仇深的吃着菜,就听见她说:“哎呀,聆音,我真羡慕你,吃这么多都不会胖,不像我,天天只能吃这么一点,才能勉强保持身材。”
男人直起身,缓缓转头,傅墨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赫然落入关葭眼中。
“你们没事吧。”,说时,探出身子看着角落里的蓝芷墨。
“谢谢。”,蓝芷墨从暗处走出来,语气丝毫没有半点波澜。
漆黑的夜里,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时不时有几只野猫游荡。
傅墨担心两个人回家不安全,将蓝芷墨送上出租车后,便独自开车送关葭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酒店暂住。
隔日,傅容笙照常处理着公事,手中握着一根名贵的钢笔,洁白的纸张上留下一串遒劲有力的笔体。
“傅总,您电话响了。”
杰森上前恭敬地递上手机,急促的铃声猝然闯入耳中。
接过手机,傅容笙操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客气有礼地开口,“喂,你好。”
对方停顿半秒,“你好傅总,这里是江城市公安局,刚接手一个案子,蓝氏集团的蓝芷墨小姐昨晚失踪了。”
对面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一句话结束,傅容笙紧拧眉头,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嗯,我们初步调查显示,昨晚蓝小姐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您的,所以我们想请您配合一下。”
年轻警察说完,静候着傅容笙的等待,半晌,傅容笙张口,从喉咙里低沉地回应一个“嗯”字。
中午时,江城警局特意开来一辆警车停靠在傅氏门前。
一路上惊动不少路人围观,有几家好事的媒体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等待着第一手消息。
这几日的江城阴雨连绵,乌云密布的天空转眼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杰森撑这一把黑色的雨伞,遮过傅容笙的头顶。
傅容笙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伞布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他线条清晰紧绷的下颌,伞下,他表情淡然,轮廓分明的一张脸透露出倨傲的气息。
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蜂拥而上,围堵着他机关枪似的连连发问,闪光灯接乱不断地闪在他那张惊世骇俗的脸上。
众目睽睽之下,杰森和一众安保拥护着,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警车。
安聆音彼时正坐在家中整理内务,眸光无意间瞄到电视机里男人那张刚毅分明的脸,一时间慌神,手瘫软得托不起果盘,捞起架子上的外套,在慌乱不安的情绪中赶到江城警局。
蓝氏夫妇年过半百,就这么一个女儿,蓝母实在经不起打击,在警局内悲怆地啜泣着,一旁蓝父顶着愈渐花白的头发,表情凝重地配合着警官坐着调查。
视线捕捉到傅容笙端坐得笔挺的身影,安聆音忧心惶惶地跑到面前,葱白的手指攥紧他的衣袖,紧张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
“容笙,怎么回事啊?你要去哪里?”
傅容笙看清面前来人的脸,原本冷冽的目光顿时肩敛起柔和的光,眉宇舒展,轻松扬起嘴角,“我没事的聆音,好好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