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阮清蘅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眉头轻皱。
“姑娘，你没事吧，我着急没有看到你。”
撞到阮清蘅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很着急，就算是站着和阮清蘅说胡啊，视线也不断向前看去。
“没事，你走吧。”
阮清蘅摇了摇头。
那人见阮清蘅如此说，如蒙大赦，只说了一声谢谢姑娘，便跑没有影了。
阮清蘅看着那人的背影笑了笑，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那日放河灯的地方，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忽觉有些物是人非。
“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好久了。”
“对不起，对不起，今日先生留了许多课业，我一下课就跑来了，下次一定不会要你等这么久了。”
耳边传来男女交谈的声音，男声还有些耳熟，阮清蘅看过去，正是方才撞自己的男子在和一个女子交谈，女子似乎有些嗔怒，但在男子的哄下眼中倒也带上了笑意。
或许的阮清蘅的眼神太过于炙热，男子转过来看了阮清蘅一眼，对阮清蘅笑笑，阮清蘅也回以一笑，被女子看到了又是一顿闹，但男子也耐得住心思，轻声哄着女子，最后两个人相携而去。
阮清蘅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个人，想到了自己和顾珏以往也是如此，无论自己如何，顾珏都会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身旁，如今这一切倒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了。
那日许下的话也变得可笑了起来。
阮清蘅收回视线，看向平静的河水，心思微动，轻轻往前走了一步，只剩下后脚还在岸上。阮清蘅闭上了眼睛，身子向后倾斜，眼看就要落入水中，不过这样的时候，来往人都匆匆忙忙，又有谁能注意到阮清蘅呐。
“你做什么！”
阮清蘅听到一声怒喝，整个人就被拉了上来，鼻尖是那股熟悉的沉香，不过带着淡淡的药香。
阮清蘅睁开眼，看着顾珏。
“何止如此，就算是本王让你厌恶离开便是，何必折磨自己。”
顾珏收回关怀的话，换了一种语气，看着阮清蘅的目光很清澈，清澈的疏离。
厌恶？到底是我厌恶你，还是你自己厌恶我。
阮清蘅心中闪过一丝痛意。
“王爷在想什么，不会是觉得我要自绝于此，王爷这就说笑了，王爷难道认为自己如此重要。”
阮清蘅嘴角勾起一抹笑，推开顾珏，目光嘲讽。
顾珏听到阮清蘅的话一愣，握紧了手。
“本王自知在王妃心中没有那么重要，只是不希望明日京都都知摄政王妃死在河中罢了。”
“不劳王爷费心，我惜命。”
阮清蘅看着顾珏眼中的嘲讽愈发明显。
惜命，惜命就好，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活着。
顾珏看着阮清蘅，心中居然有些些许笑意。
“你有这样的觉悟便好。”
顾珏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疏离。
阮清蘅笑了笑，拉过顾珏的手，牢牢扣在手中。
“怎么？王爷如今连王妃都不叫了，是因为洛清芷吗？不过可惜了，王爷既然招惹了我，就不要想着还能全身而退，王爷这辈子就只能呆在我身边了。”
顾珏看着阮清蘅和自己交握的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要将阮清蘅的手握的紧一些，可顾珏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这样做，或者说已经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