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晦的试探道:“这些人之所以来找你麻烦,无非是想借你踩寒泽礼的面子,你有没有想过离开?”
景欢纤长而浓迷的睫羽颤了下,嘴角的笑意淡了。
她何尝没有想过,只是……
回想起先前寒泽礼执拗的漆眸,说绝不会放她走时的神色,景欢呼吸就是一窒。
事到如今,她能不能离开早已经不是她说了算。
片刻后,景欢笑着打破凝滞的气氛,转移了话题。
“不管怎么说,这次真是太谢谢厉先生了,至于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好。”
厉沫川闻言,眼中难掩失落。
但也知道,以他们现如今的关系,过多插手私事的确不合适,便只好顺从着景欢转移话题。
寒泽礼找过来时,见到的便是俩人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般相谈甚欢的场面。
他脸色顿时一沉,深邃的眸子变得愈发暗沉,“景欢。”
景欢和厉沫川的谈话戛然而止,下意识的望向声源处。
厉沫川立即面露厌恶。
寒泽礼看他更是不爽,眼神森寒的嘲讽,“厉总还真是阴魂不散,令人厌烦。”
“寒少不逞多让。”厉沫川不甘示弱的讥讽回去,“我每次来找景欢都能见到你,的确是有些厌烦。”
寒泽礼周身气压骤然下降,抵达冰点。
景欢眼皮跳了跳。
这俩人男人像是天生气场不合,只要的碰见了就都没什么好脸色。
她打算不掺和两个男人之间的斗嘴,身子往外轻侧,准备找时机离开。
谁知寒泽礼早已经看破她的小心思,手疾眼快的将人拽住,拧眉不悦道:“你跑什么?”
转而又怒道:“我让你远离厉沫川,你是不是又忘了?!”
话落,景欢还没什么反应,厉沫川就先火了。
他大步走过去从寒泽礼手中将景欢抢走,而后嗤道:“景欢乐意跟谁来往你管得着吗?”
“我看景欢跟我相处时,可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放松多了。”
寒泽礼眉宇间登时流露出森冷的戾气,面色变得极为可怖。
景欢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实况要不妙了,赶忙将他拉住,“寒泽礼,你别……”
她话还没有说完,寒泽礼就已经一拳朝厉沫川面门砸了过去。
“寒泽礼!”景欢惊的眼眸瞪大,但还不会等她反应,厉沫川又开始迅速还手。
俩人拳风相交,互不退让,很快就纠缠到一块,外人完全没有机会插入。
景欢在旁得直着急。
她咬咬牙,去外边喊来了安保。
“寒泽礼,厉沫川,你们都给我住手!”
景欢死死的抱住寒泽礼精壮的腰身,安保人员则是拉住厉沫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将这俩人给拉开。
俩位都是京都里的大人物,安保们也不敢厉斥,景欢却是毫无顾虑。
“寒泽礼,你发什么疯?!”景欢明显有些恼火。
她跟厉沫川不过是随便聊了几句,寒泽礼竟然连这都要阻止。
难道他是想让她成为满心满眼都只有他,要全身心依附他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