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昨日张大人杖刑上官清容有功,理应嘉奖,微臣已经代陛下拟好圣旨,提拔张大人为三品武侯,陛下请盖上玉玺吧!”
这人正是文仲。
说话间,把拟好的圣旨交给魏贤呈上去。
旁边,另一名三十出头,身穿甲胄的男子满脸得意。
他正是等待提拔的张国成。
今天他可是心情大好,就因为昨日在太师面前表现了一会儿,亲自杖刑上官清容,便得到了此次提拔的机会,显然太师这大腿自己是抱对了。
以这废物皇帝对文太师的畏惧,定不敢违背对方的话。
所以今天他这三品武夫是当定了。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当魏贤把文仲拟好的圣旨呈上来,夏言却是看也没看,直接一把撕碎。
文仲脸色顿时一沉,“陛下为何毁去圣旨?”
张国成更是始料未及,眼看就要当上三品武夫了,这傻子居然敢???
“这张国成还不够资格晋升三品武夫。”夏言淡淡道。
“夏言!你什么意思?”张国成听到这话顿时忍不住了。
然而不等他说话,夏言便是怒喝道:“大胆张国成,竟敢直呼皇帝名讳,按本朝律法该当何罪?!”
张国成心头一颤,刚才他一时失口,竟然被夏言抓住了把柄。
以往夏言在朝堂之上都是唯唯诺诺,一副任由文仲摆布的样子,文仲直呼其名也非一次两次了,夏言屁都不敢放一个,怎么今天一反常态?
而且他发现此时的夏言和往日也有些不同,那双清澈的眼眸,竟然显现出来了一丝威严之意,让他几乎不敢对视。
张国成暗暗后悔。
直呼皇帝名讳,往大了去说,足够他脑袋搬家了!
文仲皱了皱眉头,上前道:“陛下,张大人素来镇守军营,不知朝堂礼数也属正常,更何况张大人为我大夏立下汗马功劳,单凭这点小事,陛下便要治他的罪,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看似替张国成求情的言语,却透着不可违抗的意思。
张国成掌管军营,文仲花了不少心思拉拢他,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折了。
朝中大臣听到这话,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替张国成说话。
夏言笑了,郑国成虽在军中,却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没立过军功不说,更是仗着官职欺男霸女,贪污粮饷,这些朝臣却和文仲一起维护他,摆明了和文老贼站在一起。
他目光扫了扫,看到大殿一角一名男子默然站着,既未与百官一起说话,也未对此事发表过任何看法。
通过前身的记忆,夏言知道此人是户部侍郎,名为韩枫,是上官清容父亲的得意门生,曾与其辅佐过他的父兄,为人刚正不阿。
夏言挑了挑眉,问道:“韩枫,你说,此事应当如何?”
韩枫闻言大感意外。
平日里夏言这废物皇帝都是对文仲言听计从,半分不敢违背,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会问起他的意见?
韩枫当即上前,“张国成直呼陛下名讳,按我大夏律法当推出午门斩首!”
“混账!”
文仲勃然大怒,“张国成乃一时之过,若因此等小事便斩首一名军中大将,岂不寒了三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