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亟有意所指,池鱼如坠冰窟,好半天都缓不过神。
生怕二人间的恩怨纠葛殃及到阿粤,池鱼忍不住据理力争,嗓音尖锐道,“你已经有褚小姐了,你们都要结婚了,她会给你生个属于你们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跑来跟我抢!”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只剩下阿粤了!
提及褚颜,央亟眸色深沉了几分,语气淡然道,“一码归一码。”
听上去,便是不肯退让,势在必得。
“我说了!”
池鱼被他彻底逼得没了理智,“他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早在央亟亲自把她丢在医院门口,威胁她拿掉孩子的时候,他就在不配做父亲了。
“没关系?”
央亟笑了,掀起眼皮子看着她,慢悠悠的讥讽道,“没有我在你身上辛苦耕耘,缺了我的种子,你结的了果吗?”
池鱼被他这番露骨的话刺的脸色白了几分。
央亟就是拐着弯的提醒她,有了孩子,这辈子都别想跟他划清界限!
池鱼如临大敌,死死地揪着衣角,语气生硬的解释道,“不管你信不信,阿粤跟你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半分都没有!”
“哦。”
央亟懒洋洋的看着她,只当她为了撇清关系而在故意犟嘴,丝毫不往心里去。
他漫不经心道,“不是我的种,那是谁的,你跟谁生的?”
池鱼一时间被央亟这番话给问住了。
跟谁生的?
脑海中猛然划过男人那张漠然的脸,惹得池鱼蹙了蹙眉头。
似是想到了什么,池鱼脸色微变。
恐怕央亟以为,阿粤是他的血脉,才会这样纠缠不休。
池鱼鼓足了勇气,沉声道,“央先生,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但是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件事情,我对你无可奉告。”
“我与你已经离婚了,这是我的个人私事,你无权打听,不过……”
池鱼眼眸闪了闪,一狠心,提醒道,“你要是愿意,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等央亟拿到检查结果的那天,他就会碍于孩子的身世问题,彻底死了这份想要当父亲的心。
央家一向有皇位要继承,最注重的就是血脉问题,那时,他们就真的划清界限了。
池鱼言辞凿凿,看上去,不像是故意说谎敷衍他。
央亟被她这番话弄的脸色有些难看。
什么意思,阿粤不是他的种?
央亟眼寒如冰,渐渐阴沉了脸色,站起来,朝着池鱼步步走去。
“那你告诉我,这个孩子,是你跟谁生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