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被林会计退亲的人,他就是趁着大婚来恶心贾玉轩和林会计的。”冷辉急得直上火。
“哦?就是在东门外扇贾玉轩的砖厂老板?”赦超杰似有所悟。
冷辉见赦超杰总算明白了,赶紧点头说:“对,那可是我费尽口舌,极力撺掇,他才让迎亲队伍绕到咱厂西门来闹腾的,是专门来闹腾那姓贾的,弄了这么大的动静,我当时给你摆手摇头,是不让你按姓贾的吩咐去做,你当时只要给上边打电话举报,让上边派人来查,撞个正着,看那姓贾的怎么收场。”
冷辉又跺脚说:“可你倒好,我给你打手势,你都点头了,却还替那姓贾的卖力,不但驱散了全厂的工人,还绕到这里来疏通堵塞。这倒好,白白错失了最佳机会。”
赦厂长已经彻底反应过来了,也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失不再来的大好机会,便埋怨道:“事先也不透个信,谁知道你摇头摆手啥意思。”
冷辉也叹气说:“我也没把握能说动他,谁知娶亲回来的路上,我只是随口一说,让他来棉厂门口炫耀一下新娘的年龄和身高,还有那相貌,各方面都不比林凤鸣差,谁知他竟然真这么做了。”
冷辉又说:“这临时起的意,哪有透信的时间。”
赦超杰又有些懵逼。冷辉刚才还说,他是费尽口舌,极力撺掇,才劝动冷战把迎亲队伍绕到棉厂的,现在又说是他随口一说,这前后的矛盾,他也不知哪个才是真的。
但事到如今,冷辉的前后矛盾已丝毫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赦厂长已经被冷辉说得上火了,来劲了。
“现在说啥不都晚了?”赦超杰不甘心的问。
冷辉观察着赦厂长的表情,又带着撺掇的口气说:“晚是晚了,这多好的机会,可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不善罢甘休又能咋?”赦厂长既不甘心,又追悔莫及。
当时只顾着为棉厂排忧解难,在职工面前炫耀他一呼百应的能力,怎么就没有想到去了解一下对方为什么来闹腾呢。
“不晚,迎亲队伍只要不走就不晚。”冷辉胸有成竹的说。
冷辉又说:“你赶紧回厂给上边打电话。”
“上边来人了,即便迎亲队伍没离开,可这公路上也不堵赛了,来了又能怎样?”赦厂长担心的说。
“放心,我来寻你的时候,新郎正被咱厂的保安拉背处揍呢,迎亲队伍正与保安对抗呢,即便公路不堵赛,迎亲队伍与保安对抗,就等于与棉厂对抗,这就是焦点。”冷辉说着,推了赦厂长一把,“赶紧回厂,你去给上边打电话,我去声援迎亲队伍,拖着他们不让走,继续与棉厂对抗。”
于是,二人开始顺着公路,急急的往厂里赶,很快甩掉了那帮中层领导。
等来到棉厂西门,发现大门外是空空荡荡,哪有迎亲队伍的影子。
“没戏了。”赦厂长仰天长叹。
迎亲队伍一走,确实就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