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一手搂紧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另一手刚要附上无穷探索之时,桌子上的电话不识相的响起。
这是他的私人电话,平时知道这个号码的几乎除了身边人以外没什么其他人。
他用手指恋恋不舍的摩挲描绘着顾岑的嘴唇,声音有些暗哑地说道:“真可惜。”
起身后平定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
“喂,清然怎么了?”清冷的声线一贯似的宠溺,他瞥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顾岑,仿佛刚刚的一切不曾发生。
“阿琛,我知道你工作忙,所以从来都不会打扰你,可这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慢慢说别着急。”对面哭唧唧的声音,傅琛本能的蹙起眉头。
“烁烁他上吐下泻,吃的药都吐了出来,而且还发着高烧不退,现在整个人都迷糊过去了,怎么办阿琛……我该怎么办……”
“我这就给老陈打电话,让他备车赶紧把孩子送去医院。”语气中难免听得出焦急。
看得出男人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孩子。
不,或许说只是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
傅琛挂断电话,二话不说便当着顾岑的面脱下浴袍,他没什么可避讳的,又火速地从衣柜中随意抽出一件衬衫,期间衬衣扣子都扣错好几次,最后一向注重仪表的男人,干脆放弃最上面的几颗纽扣,翻找出车钥匙便急急忙忙出了门。
没有给顾岑一个多余的眼神。
“咔嗒”一声,房门彻底被关紧,顾岑才像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瘫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虚脱了般大口大口的呼吸地许久,脑子里浮现一个词就是劫后余生。
随即眸子里陡然浮现了一抹雾气,压抑到了极致的委屈与屈辱也终于一点点倾泻出来。
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到地面形成一个浅浅的水洼,与傅琛所有的不甘与恨意都在此刻骤然爆发。
从撕心裂肺的痛苦到淅淅沥沥的抽噎。
她重新拾起散落的衣物,雪白的衬衫浸上了刺眼的红酒污渍,这一切都是她不堪的见证。
黎念之本就是无辜的人,不能被牵扯进来,还有就是她的默默,她不能没有他。
一切掌控权都在傅琛的手里,只要她还有求于傅琛,即使今日里男人将她如蔽履般抛弃,他料定只要勾勾手指,她还是会乖乖回到他的身边。
夜色里,顾岑眼框还些发热,空洞麻木地走在大街上,她自动忽视了酒店附近路人对她衣衫不整的指指点点。
微凉的夜灯吹拂过面颊使顾岑清醒了不少。
“嗡嗡”握在掌心里的手机响起,顾岑模糊的焦距渐渐清晰,当视线落在这串数字上时,不知为何她的心咯噔一下。
“院长您好,请您再多宽限我几天时间。”
电话那端的声音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她。
“阿岑,不是这个,是默默他出事了,医生说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盛心医院你赶快过来吧。”
贴紧耳侧的手机顺着手心滑落到脚面,一直滚落到一双精致皮鞋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