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现在在外面。”顾岑不知为何傅琛会开门见山问自己这个问题,只是本能地恐惧,她很怕连累到默默。
傅琛好整以暇地站在顾岑家楼下,身体慵懒地依靠在迈巴赫车子上,他一手衔起香烟,一手拿着电话贴在耳边,语气是嘲讽与讥诮道:
“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磕巴这项技能。”
他将衔住香烟的手指伸向前方,助理示意后立马替他点燃香烟,随即他狠狠嘬了口烟,烟雾缭绕,他挑起眉,“你不会再做什么亏心事吧?”
顾岑闻言立马回应:“怎么会?”
静默片刻,顾岑实在是受不了电话那端他传来的呼吸声,这太暧昧,只好拿起菜单,百无聊赖地转移话题,希望可以早点挂断这个电话。
“你日理万机,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我在你家楼下,刚刚敲门,没人开门。”
“哐当”手中的刀掉落,不偏不倚地砸到前几天受伤的脚踝,顾岑忍不住疼得抽气。
“你发生了什么?现在在哪里?”
傅琛的烟不知何时烫红了手指,他似毫无知觉,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我没事,东西不小心砸到脚上而已。”顾岑不自在地弯腰拾起脚边的刀具,万幸锋利的一面没有伤到自己。
“回家吧,我在这等你。”
傅琛说完,果决地挂断电话,刚刚他的态度太不正常了。
他深深吸口烟,吐出烟圈,顿时眼前的一切都朦胧无比,就像他此时的内心,忽然有点犹豫,不知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就像迷路的小孩子,彷徨无助甚至有那么一点儿可怜。
但他此时想见顾岑的心是真真切切的。
顾岑听见那端传来的忙音,完全一头雾水,她交代好护工阿姨,又亲亲已经睡熟的默默,拎起包急匆匆地出门拦量出租车。
她心里一直祈求着是傅琛的恶作剧,直到她推开车门下车,身着一身肃穆庄重黑色西装的傅琛伫立在自己面前,顾岑才真正回过神来。
他身边空旷无一物,助理和车子都不在,究竟是想做什么?
罕见的没有将头发一板一眼的背在脑后,额前软顺的秀发让他整个人年轻不少。
从前的顾岑认为如此造型的傅琛带股天然的禁欲气质,她曾深深迷恋于此,并以为会像在太阳东升西落,永远不会改变。
可斗转星移,此刻雨后天空放晴,明明同样的阳光撒在侧颜,她的内心却平静无波,没了一点悸动的感觉。
傅琛见到顾岑的那刻原本如雨后春笋般涌出的那点不切实际的念想瞬间消失殆尽。
她一袭粉红色连衣裙随风飘舞,美得惹人挪不开眼,可越是如此,他面目越是狰狞。
傅琛站定在顾岑面前,他五指狠狠?紧顾岑肩膀,狠狠摇晃着她,顾岑感觉整个身体都快散架。
他双目猩红,仿佛可怖的洪水猛兽,“顾岑,今天是什么日子记得么?穿得如此花枝招展,你的心一定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