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一进门就看到了已经被扒拉出来摆在红木茶案上的黑石头。
周岩锡下巴都快掉了。
店里就一个门,也没瞧见有其他人。
这么重的一块石头,这老头儿自己抱出来的?
厉害了!
老人瞥了眼叶晚,冲黑石头扬了下下巴,“看看,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叶晚上前掂了掂黑石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不玩赌石。”
老人气呼呼的,一副打算抄起手里的烟杆子打叶晚的架势。
好半天,转了转眼珠,“那我换个问法。你不玩赌石,那你会吗?”
叶晚一怔,笑了,“会。”
这不就得了嘛?
早这么说了不就完事儿了?
老人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赌石这行当是有讲究的。
会不会是一回事。
玩不玩是另一回事。
而玩赌石的人那里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随意评价断人财路。
叶晚虽不玩赌石,却严格遵守着赌石的规矩。
老人的态度,比刚进门时热络了些,“来给长辈挑选礼物?”
“对。”
叶晚点头,“一位长者的寿辰。”
“过寿啊?那看看古玩字画吧,再不济,我那儿还有几个清朝的鼻烟壶,也是不错的。”
这候LiNGshUfaNm章汜。“这石头,您开个价吧!”
“……”
眼见叶晚跟那石头杠上了,老人摸出来一个手电筒,对着黑石头上下左右的照了起来。
片刻后,生气的把手电筒丢回了抽屉里。
这块石头,他想起来就搬出来看一阵子。
看了这么多年了,也没看出点意思来。
不止他没看出点意思来。
这么多年了,连看出这石头是宝贝的人都没有。
仿佛那是他从河滩里捡回来准备腌酸菜用的镇石。
真是……寂寞如雪。
好不容易来了个识货的,却不肯跟他透句实话。
老人就像那个等待第二只靴子落地的人,又无奈又着急。
好半天,嘬了口烟,“你看着给吧,反正,你总不能坑了我这黄土埋到脖子跟前的老家伙不是?”
???
继眼珠子和下巴陆续掉了之后,周岩锡觉得,自己的脑瓜子似乎也不怎么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