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
其他弟子面前庄重慈祥的师父,到了叶晚面前,仿佛就是寻常人家的祖父一样。
觉空大师拍了拍叶晚的头,“虽然你是俗家弟子,你是为师最骄傲的弟子。以后,要好好儿的,知道吗?”
叶晚点头。
“师父手里那块令牌,是从我师父那儿传下来的,做梦都没想到,能在我圆寂之前,看到那批宝藏现世,还交到了国家手里。”
一脸的老怀欣慰,觉空大师再看向叶晚,便满目的笑,“谢谢你送给为师的圆寂礼,师父收下了!”
想说那才不是我送给你圆寂的礼物,我压根就不想师父你圆寂。
可叶晚的嗓子堵得厉害,一个字都说不出。
小时候的她皮的猴儿一样,看不惯学校里耀武扬威欺负小女生的男生,看不惯势利眼的老师,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
仿佛自己是老天爷派来拯救弱者的武林盟主,不是揍了这个,就是打了那个。
直到闯出大祸。
爸妈视女如宝,自然不可能让那些找到她头上来,连夜把她送到了祖父叶老爷子那儿避避风头。
老爷子嘴上说不罚他,天一亮,打包把她送到了山上。
苦难就此开始。
天没亮就要起来挑水扫庭院扎马步念经。
白天不是砍柴就是种地,一口气还没喘匀,又要跟着师兄下山化缘。
天天白菜豆腐的吃着,抬头看见路过的鸽子都能流出口水来。
她便时常半夜溜到山里去烧烤,偶尔烤多了,给怀瑾师兄带个烤玉米。
怀瑾师兄投桃报李,给她塞一份他自己琢磨出来的秘制拌料,成为她下一次溜出去的源动力。
及至迟斐上山,两人就是云雾山里的霸王,就没有两人不吃的。
以前一直觉得山里的日子苦,可之后的很多年里,叶晚才发现,山里那段日子,才是她过的最舒心最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