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在不见天日的暗室里关了一个多月,陆彦松有种浑身都提不起劲来的绵软。
陆长川这一拳下来,陆彦松猛烈的咳了半天,有种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的感觉。
整个人蜷在地上如虾米一般。
再抬眼,就见陆长川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又坐了回去,仿佛方才动怒的那人不是他。
陆彦松眼底的遗憾一闪而过。
想要解脱,这是唯一的法子。
否则,以陆长川的手段,他往后的每一天,都是苟延残喘,痛不欲生。
挣扎着坐起身,陆彦松大口的喘着气道:“你不是想知道叶家是怎么回事吗?死到临头,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云雾山上有个云雾寺,按华国的习俗,不说初一十五了,平日里有个大大小小的事,总会有人去庙里拜拜。可那云雾寺从无香火,方圆百里也从来没人上山求神拜佛。我手下的人守了那么久,来去自如的只有一个叶晚。查到那小崽子,也就不难了。”
“叶家把那小崽子看护的眼珠子一样,若只动了小崽子,回头事肯定会闹大。更别说那时候你正大海捞针的找他,万一把你招来,岂不是更麻烦?只是没想到,叶晚命大。”
18岁的女孩子,还是豪门里长大的。
换成别家,家里破产,父母双亡,指不定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了。
可危机四伏的时候,叶晚对危险却仿佛有与生俱来的敏锐洞察力似的,躲过了一次又一次。
“我差一点儿就成功了!”
陆彦松眼底有无尽的遗憾,“咫尺的距离,她和怀里的小崽子就会死在车轮下,可她那么一滚,整个人奔进巷子,消失不见了。”
“再追上去,正看到她走进天悬拍卖场的大门。”
那一晚,叶晚登上了天悬拍卖场的看台。
那一晚,陆长川花两个亿,拍到了叶家的传家令牌,见到了叶晚。
跟陆长川扯上了关系,陆彦松就是再遗憾,也只能放弃。
这一放弃,再之后,便一丁点机会都没有了。
原本想着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年之久,即便是真相,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掩盖。
可是陆彦松没想到,陆长川如此锲而不舍,终还是被他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