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的惊恐,也一点点变成了坚定。
十二少死不瞑目。
抱着襁褓的江漓被容绒推出房门。
容绒颤抖着双手收拾残局,继而连夜跑路。
白色的绣花鞋早已污浊不堪,可奔跑在夜色里的脚步是坚定不移的。
游轮的鸣笛声响起,藏在货舱里的容绒露出一张仓惶的面孔。
可那张脸,那个人,也不过才二十岁而已。
世事变迁,转眼便是十六年后。
两人再碰面,是在沿海城市的商务洽谈会上。
彼时,江漓已是江南家喻户晓的大东家,觥筹交错间,就连那些事业有成的男人们,都会礼貌的称呼一句江总。
另一边,容绒是英语流利、举止优雅的外资代表。
一个优雅端庄,「江总,别来无恙?」
一个雍容大气,「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跟在母亲身边的江容容看着那个第一眼见到就觉得亲切的优雅女人,娇憨活泼的问母亲,「妈,您和外方代表认识?」
四目相对,尽是了然。
凝视女儿的两双眼睛里,俱是温柔和追忆。
「暗黑花……」
片尾的明亮与片头的阴郁大相径庭,叶晚长呼一口气,回头看向陆长川,「其实一点也不暗黑。你觉得呢?」
「嗯。」
陆长川点头,笑着揽住叶晚,「苦痛后生出的温暖,倒像是另一种风格的双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