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飞摇头表示不用,能在这边开酒楼的商家,多少都和朝中官员有些关系,事办完就好,没必要把人得罪死。
估计那些人会这样做,无非还是为在齐府那边买好,这个光景下还分不清好坏的主,根本不需要肖华飞这边出手。
吴苟道笑着从马远手里接过茶水递到肖华飞面前,开口说道:「要说做事,我们还得学着马老哥,这才多大工夫,就把伙食的事办好了,这茶具也是从商家那边借来的?」
马远点头道:「我带人找了几个包厢,才看到大小合用的茶桌,咱们这军帐太小,大的茶桌摆不下,大人刚才口渴就先将就着用,要是不满意,咱们就到酒楼那里开个包厢等着赵千里。」
「算了别折腾,这些就挺好,就是解渴的事,按时间再有一两刻钟,支援的人就该从衙门那边过来了。兄弟们都在这里挨冻,我能有个军帐挡风就不错了。再说本大人是那种把兄弟扔到一边,自己过去享福的人嘛。」
肖华飞喝口热茶,觉得身上寒气驱散不少,他对帐外的李雷与王老虎,帐内的二人,一起招呼道:「进来一起喝点热水。狗子,马老哥这两天累得也不轻,别站着,坐下一起喝。」
赵千里离开主路后,见路上行人不多,便策马慢跑起来,此时京中各处道路上均是积雪,不知道哪天才能融化干净。
影龙卫的官衙在白雪的装扮下,不像从前那样破败不堪,有些粉刷一新的意思。
赵千里来到衙门前,翻身下马,门口护卫从赵千里手中接过马缰,赵千里手扶着刀柄飞快向衙内跑去。
他刚跑到冯克明公房所在的院门口,王书吏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将他一把拦住。
「你忙三火四的干什么,指挥使现在有事,不能见你。」王书吏语气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赵千里把头向公房那边探一下,见公房大门紧闭,里面隐约有人影晃动,知道不能贸然闯入,只得对王书吏说道:「肖副指挥让我回来调人手支援齐府那边,至少让我再带过去二百人,这事是不是得请示下指挥使大人。」
王书吏不耐烦的说道:「早前给你的军令说得明明白白,齐府那边按副指挥使大人命令行事,凡事不必请示指挥使大人,你只管去后面叫人便是。」
赵千里是少数知道王书吏与冯克明关系的人,知道王书吏可以代表指挥使大人的意思,当下不再多问,向王书吏拱了下手,直接去后面叫人。
赵千里刚走,冯克明的公房大门便打开,芸娘双眼通红的从里面走出来,王书吏看到后赶忙迎上去。
芸娘脸上还有泪痕,对王书吏强笑一下,开口说道:「烦请为我准备一辆车,我现在要回逸闲楼。」
王书吏歪着头,越过芸娘的身
子向公房里面看去,见冯克明一脸颓败的坐在椅子上,眼睛却望着这边。
王书吏心中有些猜测,估计两人刚才可能吵嘴了,他对芸娘劝道:「何必这么急嘛,那老家伙身体才刚好,芸娘再多留几天,你也知道,我说的话他根本不听,这里只有你能劝得动他。」
芸娘只是摇头,拒绝了王书吏的劝解释,然后就要步行回逸闲楼。
王书吏劝不住,又见冯克明不出来挽留,他只得叫人赶来马车,将芸娘送回去。
芸娘走后,王书吏进到公房,关好房门,静静的坐在冯克明边上的椅子上,陪着冯克明一起叹气。
冯克明气得冲王书吏吼道:「老子在这叹气,是因为没办法,你跟着一起叹气,又是因为什么?」
王书吏故意转移话题道:「刚才赵千里回来想要见你,你这里有事,我就把他拦住了。肖小子那边想要些人手,赵千里不知道该不该听令。」中文網
「不是说了让他听令那边了嘛,这点小事还问个什么,老夫什么时候说话要说第二遍了。」
王书吏摇头道:「大家的习惯一时半会还改不过来,肖小子来得太突兀,谁都不知道卫里以后会变什么,大家人心存观望也属正常。」
冯克明此刻并不在意下面人的想法,想了半天,用请教的口气向王书吏问道:「芸娘要回老家,说是年前就走,我本想留她至少过完年再走,可是无论怎么劝,还是劝不住。刚才有些发火,她就气得要回逸闲楼那里。」
「大哥你不觉得问错了人嘛,你虽然总是不回公主府,不过好歹你算是有个老婆。关于女人的事,你问我这个孤家寡人,不觉得有些残忍嘛。」
「我这是病急乱投医,本来挺温柔的女子,谁想一旦拿定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就没什么办法让芸娘多呆几天?」
「齐府那边的事你就一点不担心?姓肖那小子叫人过去可未必是什么好事,到时捅了篓子怎么办。」
不知是因为芸娘的离开,还是因为齐家的事情烦心,冯克明此时的表情十分阴郁,「怎么办?凉办!真当陛下一点脾气没有?这不过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