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该宣读完圣旨,将薛任魁等人的罪状公布后,再动手杀人吗?zbr>
他不懂肖华飞这是什么神仙操作,根本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留给自己,就开始下杀手了?
这和冯克明事先给他的安排有出入啊!
他这个内应还没等发力,薛任魁的命就没了。
年轻人做事就是不顾后果,只知道一味蛮干,金朋义在心中已无力吐槽。
肖华飞见混战将起,赶紧对着金朋义喝道:「承远侯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约束营中军士,配合本使拿下逆党,难道非得杀个血流成河,你才有反应吗!」
金朋义身子一震,想起了他已成为军中最大的将官,马上回身对着守门军士喊道:「听本将命令,马上紧闭营门,军士各归营房,非有本将命令不得出营房半步,抗命者全家杀头!」
守门军士此时已经心乱如麻,正是没有主意的时候,这时金朋义已成了全军最高长官,不听也得听。
原本在营中分列两排的二千军士,此时你看我,我看你,心中全是震惊与茫然。
京营里那些说的算的人,现在全在营门外,他们这时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站在原地发呆。
那带队的校尉嘴角挂着冷笑,他在薛任魁身边快有十年了,当年冯克明把他安插在薛任魁身边,可能就是等着这一刻。
薛任魁的亲军校尉一挥手,命令道:「没听到副将大人的军令吗?所有人跟我回营!」
没等校尉话说完,他的副手站出来急切说道:「薛将主还在营外生死不知,我们不去救他吗?」
校尉用舌头舔了下嘴唇,忽的抽出腰刀,一下捅进了副手的小腹,「到这时候还拎不清形势,你不死谁死。」
亲军校尉在副手的尸体上擦干净刀上的血迹,打量着四周问道:「谁对回营有异议,现在可以继续站出来。」
众人皆沉默,大家当兵吃饭,谁也不想为了陪葬。
此时京营的大门已经关上,肖华飞带来的五百力士,将几十名京营将领围在中间。
弩箭发着点点寒光,将几名反抗最激烈的将官,射成了刺猬。
金朋义第一时间跑到肖华飞身边,隔着李雷与王老虎对肖华飞抱拳说道:「这位大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逆党转眼间灰飞烟灭,让小侯实在佩服之极。」
肖华飞让李雷与王老虎让开道路,握着金朋义的手笑道:「这一切全靠承远侯忠心为国,本官只是因势利导,将来叙功之时,本官定为承远侯请功。」
金朋义笑道:「小侯只是听
从冯都尉的安排行事,不敢贪功。今日与大人一见,心中犹然生出知己之感,不知怎么的就想拿大人当亲兄弟来交往。」
金朋义此时对肖华飞这个狠人,多少有些畏惧,生怕这混小子杀红了眼,再把他一起砍了。
逆党这个东西,有时全凭当权者一张嘴,要是肖华飞把他划到薛任魁一系,相信没谁会为他这个早就没了恩宠的侯爷说情。
谁能知道新皇对京营的清算会深入到哪一层面,万一将整个京营的将官层连根拔起,也说不定。
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冤家少堵墙,历代承远侯对后代的教育还算成功。
勋贵们自有自己的生存哲学,那就是绝不惹正在当权的红人。
肖华飞目前的现状,就是金朋义认为的红人一系,否则皇帝怎么会让这小年轻来办这件大事呢。
朝堂中的事,有时说不清楚的,这时与肖华飞交好,在金朋义看来是最优的选择。
而肖华飞也需要有人帮他暂时控制京营军士,自然对金朋义抛来的橄榄枝,却之不恭。
肖华飞真诚说道:「我与承远侯也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不如」
金朋义同时说道:「不如我们义结金兰,结为异姓兄弟可好?」
肖华飞,「」
这怎么还有抢台词的,肖华飞恍然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个结义大哥,不知被他忘在哪了。
那个人好像叫叶什么,不知为何就是记不起来。
肖华飞与金朋义商定,等眼下的事情了结后,二人便回京城摆上一桌,正式结为异姓兄弟。
此时吴苟道已拿着名单,将薛任魁一系的将官抓出来。
按照圣旨给出的名单,这几十号大小将官,已被捆绑到肖华飞与金朋义身前。
肖华飞将圣旨交到金朋义手中,笑道:「既然大哥在这里,那小弟就不便越俎代庖了。这是陛下给这些罪人的处置,就请大哥派人按旨行刑吧。」
金朋义心中暗骂一句,「卧槽!这新认的兄弟,坑起大哥来,也坑的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