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朋义表情变冷,向着绑在一旁边的那些将领一指,「咱们不能弱了勋贵的威风,你们每人过去砍上几个,让陛下知道咱们这些勋贵子弟的忠心。」
这几位勋贵出身的将领心中发狠,有股抱复的快感在胸中荡漾。
以往他们与薛任魁这一系就多有冲突,这些人仗着有薛任魁撑腰,根本不把这些勋贵子弟放在眼中。
现在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这些勋贵子弟当然不会客气,他们全都抽出腰间战刀,向着那些无法反抗的将领走了过去。
肖华飞在金朋义耳边低声道「大哥好手段啊,这一手借刀杀人玩得漂亮。」
金朋义眯眼看着血光飞溅,轻叹道「这些人和老哥我不一样,他们不全是家中的嫡子,将来那顶爵爷帽子落不到他们头上,这几人只不过空有个勋贵子弟的身份,等他们老子一死,也就混到头了。这些人想要出头还要靠他们自己努力,我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听了金朋义的话,肖华飞有些恍然大悟,看来勋贵家里不全生傻子啊。
按他以前的理解勋贵子弟就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家伙,没事就上街欺个男霸个女,掀个摊子什么的。
可眼下这些勋贵子弟下手狠辣,杀起人来毫不手软,难道是先祖的基因在他们体内复活了?
肖华飞收起小看的心思,至少金朋义这位不知是第几代的承远侯,说话行事可不白给。
时间不长,薛任魁那一系的将领就被杀光。
鲜血染红了京营门前的土地,那些勋贵子弟脸上多少有些不好看,看来杀人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也像是第一次干。
肖华飞看他们快要吐出来的表情,知道这些人正在忍着胃中的恶心,连带着金朋义都有些脸色发白。
金朋义有些奇怪的对肖华飞说道「老弟可以啊,看你波澜不惊的样子,明显不觉得看人砍头是件稀罕事啊。」
肖华飞高深莫测的说道「老哥怕是忘了兄弟是干什么的吧,要说我与军营挺有缘的,上次看人集体砍头还是在东阳关那边,那些走私走资的军将,就是小弟监的斩。」
金朋义恍然想起军中的通报,东阳关那次可是杀了个人头滚滚,原来就是身边这位的手笔啊。
眼前这小子分明就是军中克星,大将的催命符,说不得要好好交往一番。
省着不知
哪天被这小子砍了脑袋,还要帮着他数钱。
金朋义对肖华飞的态度更加亲近起来,主动揽着肖华飞的肩头说道「等此间事了,老哥在逸闲楼摆上几桌,以后咱们就当亲兄弟处。」
肖华飞真诚说道「一日为大哥,终生为大哥,小弟在京城里根基浅薄,以后就跟着大哥混了啊。」
金朋义自然也希望有人能够在官场中帮衬自己,肖华飞掌握着大晋的特务机构,官位虽然不高,可是权力极大。
他这次与肖华飞结义,可谓是各取所需,「别的帮不敢说,但在勋贵里老哥还有些面子,要是朝堂上有什么,总能给老弟帮上点小忙。」
肖华飞要的也就是这句话,他与那些文官之间可谓是关系紧张,现在还有好些弹章躺在皇宫里。
虽然勋贵这个群体对朝政的干预力度不大,可是架不住他们身份尊贵,又擅长胡搅蛮缠。
这些人骂架,打烂仗可是一把好手,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要靠着他们剑走偏锋,在朝堂上帮着和和稀泥。
以肖华飞喜欢未雨筹谋的性子,自然不肯放过金朋义这位侯爷,何况金朋义身边还站着那么多位等着上位的勋贵子弟,他们这些人的家族势力,若是联合在一起也不容小觑。
肖华飞与金朋义看着那些将领的人头,被挂上了京营的高墙上。
面对那些死不瞑目的脑袋,肖华飞与金朋义都不太在意,官场如战场,今天不砍了他们这些人,说不定以后脑袋被挂上墙头的就是他俩。
干就完了!
直到此时肖华飞才心中一松,觉得这趟难办的差事总算是办完了。
吴苟道从队伍后面赶过来,向着肖华飞这边招手,看着神情很是焦急。
肖华飞眉头一皱,知道京城那边可能又有坏事发生,只是心中猜不出能有什么事。
按道理冯克明那边去给两位王爷搬家,不会出现纰漏才是,毕竟两位王爷手里没有兵权,应该闹不出什么妖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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