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朋义先是当着众人面跪下领命,然后才命令其余将领去整军开拔。
当众将离开各自行动后,金朋义才对肖华飞说道:「末将请示大人,若是京城守军不让我等入城该怎么办?」
肖华飞思量片刻,皱眉回道:「若是齐王乱军没有冲进京城,那大哥就在城外暂候小弟,到等齐王那边事了,到时小弟会与大哥到京城外汇合,不会让大哥承担调兵入京的责任。」
金朋义讪笑道:「兄弟千万别误会,我是担心护卫京城的那些丘八,不会听从我的将令。毕竟大家统属不同,做起事来难免不顺畅。」
肖华飞道:「顾忌不了那么多了,谁知道齐王在城中有没有内应,大哥整顿好队伍后,就请马上出发,争取在二个时辰内赶到京城城下,到时咱们见机行事。」
金朋义无奈叹道:「那老哥就依兄弟的命令行事,先走一步看一步了,要说这齐王也是的,好好的王爷不当,造个屁的反啊。要不还是大哥去抓齐王这小子吧,兄弟自领大军回京护卫陛下,身为大哥怎么能看着兄弟一个在战场冲杀,我家老爷子知道了,还不打折老哥的双腿。」
肖华飞玩味的看着金朋义,到了这个时候,这位大哥还是想耍滑头,喜欢两头占便宜的毛病也是没治了。
说白了,领大军直逼京城总是有潜在风险的,不管理由是什么,总会让皇帝心生忌惮。
谁知道哪天带兵的将领会不会走顺脚了,常带着大军回京逛逛,顺便坐一把龙椅过下瘾。
皇帝半夜睡不着觉怀疑起来,就是杀头抄家的根苗。
肖华飞是不想出这个头,他宁可去做追齐王这件有风险的差事,金朋义不管如何也是大晋的勋贵侯爷,总比肖华飞这个指挥使身板硬些。
孙喜看不懂里面的弯弯绕,不过他不知为什么不喜欢金朋义一口一个老哥,兄弟的叫着。
孙喜尖着嗓子对金朋义说道:「二位大人是不是快点行事了,再过几个时辰天可就黑了,大晋还是陛下的大晋,齐王折腾不出什么水花来,殿下可还在宫中等着我回去复命。」
金朋义听孙喜提到皇帝,也不好再挑肥捡瘦,只能依着肖华飞的安排行事。
叶合军带领着不到三千骑兵飞奔到中军大帐前,来了一个漂亮的飞身下马,几步跑到肖华飞面前行礼复命,等着肖华飞的下一步指示。
肖华飞见人马已齐,便对杜金,吴苟道等人招手,让影龙卫的三百力士也骑上马,汇入叶合军的骑兵队当中。
然后肖华飞也骑上马,才对金朋义解释道:「非是小弟不愿挑更重要的差事来做,而是对着小三万的京营将士,小弟哪个也不熟,担心难以服从,军令不畅,这才劳烦大哥亲自带队。」
说完肖华飞对金朋义一抱拳,也不管金朋义同意不同意,边催马前行边说道:「咱们兄弟二人就在京城外汇合,小弟先行一步,去捉拿齐王,请大哥快点赶上。」
肖华飞把孙喜留在金朋义身边,想来当着这位未来的大太监,金朋义也不敢耍太多的花样。
肖化飞策马扬鞭带领三千骑兵,向着齐王的藏身处飞奔而去。
金朋义连呸了几口马蹄卷起嘴里的沙子,转头对孙喜陪笑道:「孙公公远道而来,一路辛劳,不知要不要本将给公公备顶轿子,咱们一起往京城前行。」zbr>
孙
喜翻着白眼说道:「不敢有劳金将军,奴婢是苦出身,能骑着马来,也能骑着马回去。要是坐轿回京,耽误了殿下的大事,是怪金将军,还是怪奴婢呢。」
金朋义没想这小太监也能看透他的算计,当下只能装糊涂,假装听不懂孙喜在说什么,招呼手下找来一匹性子温顺的马给孙喜骑。
孙喜见金朋义还要磨蹭,语气不善的说道:「肖大人刚才说两个时辰让将军到京城城下,奴婢可还没忘。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虽然你们二人以兄弟相称,但那也是军令。大军失期,是个什么罪名,奴婢不知道,但想必世子殿下是知道的。」
金朋义没想这宫里出来的小太监如此难缠,当下不敢再闲扯拖延,板起脸向着京营的将官喝骂起来,催促众将快点出发,命令大军务必在二个时辰内赶到京城城下。
肖华飞让人将齐王信使那得到的藏身处地图交给了叶合军,问其是否知道图中所标记的位置。
叶合军骑术极佳,骑在马上用双手展开地图,细看了一会,肯定对肖华飞大声回道:「末将练兵时到过这个地方,此处是个狭长的山坳,地处隐蔽,附近人烟不多,倒是个藏兵的好地方。」
肖华飞道:「那里能藏匿多少兵马,不被人发现。」
叶合军在心里估算一下,谨慎回道:「至多四五千兵马,再多就藏不住了。大人不用担忧,末将估计齐王的兵卒里没有多少马匹,既然是私军,他们就不敢大批的养马。大人以三千骑兵对上齐王的四千步骑,基本稳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