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严守这手死不要脸玩的可谓地道,气得肖华飞太阳穴直跳。有心不管吧,但如果任由这些凶犯逃走祸害百姓,肖华飞还有些干不出来。
他不像那些不管无辜者死活的文官,双方对于百姓的认知从根本上有所不同。
大晋的文官认为百姓就像地里的青苗,每年割,每年还会长出来。可肖华飞知道,像他们这种割法,到时别说青苗了,就连杂草也剩不下。
到时就会天下大乱,秩序崩塌,来一轮新的洗牌。肖华飞自认算是大晋朝的既得利益者,他不想在自己有能力改变一些不公之事时,而袖手旁观。
韩严守又给肖华飞补了一刀,
“当然本官听说肖大人现在正有大案要查,过几天还要去剑北关支援,多少有些分身乏术。若是肖大人实有不便,呵呵,本官也不敢强求。只不过那要交到户部的银子可就”肖华飞呼出一口气,压下了想揍这家伙的冲动,一字一顿的说道:“韩严守!韩侍郎,你想让本官帮你背这黑锅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本官,在无影龙卫的审查配合下,不可再放犯人出狱。否则再闹出这样的事,本官虽然嘴皮子比不了你韩大人,也定要把你拉到金殿上理论一番了。咱们事先讲明白,本官是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武官,可不是你们那些斯文的进士官,把我惹急眼了,我可是会动刀的!”肖华飞本不想把话讲的这么粗俗,可是面对压根没有长脸皮的韩严守,他也只能用这种最下乘的威胁方式来警告对方了。
有些人你跟他讲道理,他是听不懂的,而韩严守正好就是这种人。肖华飞算是看明白了,对于韩严守这种人,拳头可能比道理更好用。
韩严守身为刑部侍郎,自然不怕肖华飞威胁。今天他要是让肖华飞这个官场新丁吓住了,他堂堂刑部侍郎,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韩严守轻捻着胡须,毫不示弱的还嘴道:“肖大人还是收了神通吧,不要以为你能收拾得了齐王,就能连本官一并办了。本官在刑部呆了这么多年,什么混不吝的犯人没见过,像肖大人这种因为运气好而入仕的人,本官见得”韩严守嘴里那个
“多”字尚未讲完,肖华飞已抄起茶盏劈头盖脸的对着韩严守的脑袋砸了过去。
肖华飞心里虽然已经气极,但手里还是留着劲,没用真想给韩严守来个满脸花。
韩严守被肖华飞突然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完全呆在椅子上躲都没有躲。
茶盏不偏不倚砸在了韩严守的官帽上,因为力道不是很大,除了茶水与茶叶溅了韩严守一脸外,他倒是没有受太大的伤。
茶盏顺着韩严守的身子滚落在地上,啪嚓——碎了一地。吴苟道听到屋内响动,不知出了何事,担心肖华飞有事,当下没有半点犹豫,拔出腰刀,一脚踢开房门窜进公房。
等吴苟道进了公房,只见肖华飞好好坐在椅子上,除了手上有些水渍外并无半点伤痕。
反倒是坐在门口附近的韩严守,此时正一脸铁青,对着肖华飞怒目而视。
吴苟道看了眼地上的碎茶盏,心中猜到刚才屋内发生了何事,不过嘴里却不知向谁喝问道:“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光天化日这下敢害我家大人!”肖华飞死盯着韩严守并不说话。
吴苟道跟了肖华飞这么久,哪能还不明白肖华飞在想什么,于是把身子转身刑部侍郎一边,手中的刀尖隐隐指向了韩严守。
这还不算完,吴苟道还后退一步,关上了肖华飞公房的门。这回轮到韩严守有些慌了,他手下那些人,让影龙卫的人拦在了衙外面。
现在整个影龙卫官衙里,韩严守可就是老哥一个,要是肖华飞不计后果,凶性大发,今天可就要凉了。
韩严守咽了口吐沫,有些磕巴说道:“肖华,肖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咱们不是谈得好好的吗这大白天的关门干什么,快让你的人把门给我打开,本官还有几十名手下等在门外”肖华飞十指交叉,随意的弹弄着,将身形隐入椅背后黑暗当中,嘴里阴测测的说道:“韩大人乃是堂堂刑部侍郎,什么人没见过,我这影龙卫又不是龙潭虎穴,你怕什么。”韩严守看着此刻身影显得半黑半白的肖华飞,心里没来由一阵害怕。
他这才回忆起影龙卫到底是个什么所在,这里哪是什么龙潭虎穴啊,肖华飞说得太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