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道子眼睛都直了，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说的杨副会……该不会是京城玄门协会的那个副会长吧？”
云清影点了点头：“就是他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清风道人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杨副会？”
他当初去京城玄门协会，能被杨副会长接待，还是因为他师父亲笔写了推荐信！
云清影一个连师门都不怎么出名的小玄修……好吧，她的能力不能被称为小玄修，但那也不至于被见惯了济济人才的杨副会如此重视吧？
钱道子也跟着问道：“他找你干什么？！”
云清影完全没get到两人的震惊与复杂的心情，不在意道：“我刚来京城的时候，给京城第三市人民医院解决了点小麻烦，在那里认识了杨副会长……后来就渐渐联系起来了。”
“这次前面要盖鬼屋，杨副会长想让我负责，所以我们就在这里见面了。”
清风道人、钱道子：……
师父，我们能理解您之前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什么意思了。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道乐呵呵的声音：“请问这里是云清影道友的家吗？”
“这里这里。”云清影招了招手。
没一会，杨凌霄夹着一个厚厚的公文包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感到了设置在别墅里的阵法，但没在意。
修行之人大多有点自己的小癖好，云清影不喜欢被打扰，所以设置个隐蔽阵也很正常。
接着，杨副会就看到了站在云清影旁边，身形僵硬、满脸紧张的清风道人和钱道子两个人。
他笑呵呵的和两个小辈打了声招呼：“你们是福生长老的弟子吧？也来找云道友串门啊？”
钱道子紧张的脸都僵硬了：“啊……是啊……”
她生怕杨副会知道她做的错事，只觉得心脏都快缩紧到缺氧了。
所幸杨副会的心思并不在这个上面，和他们两个打了声招呼后，便将那满满登登的公文包打开，从里面拿出厚厚几沓合同。
“这是作为鬼屋员工的合同。福利和薪资待遇都写在里面了，按国家法定日休息……你给你的朋友们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签约了。”
说着，他又拿出厚厚一沓合同。
“这是咱们招的建筑工人的合同。”杨凌霄笑呵呵道，“虽然鬼屋已经开始动工了，但名声实在太坏，愿意来的工人很少。如果你的那些鬼朋友愿意干活，也可以签了这份合同，多拿一份工资。”
云清影点了点头，也没看，直接让灵叔拿来一个大铁盆和打火机，将所有合同全部装进去，一把火烧了。
鬼和人不同，不需要到场才能看到实物内容。
烧这些合同与烧纸一样，在阳间化为灰烬，在阴间自然会随着她的心意送到对方手中。
白姐给杨凌霄倒了杯茶。
几个人坐在客厅等了会，桌子上便凭空出现一份份签好名字的合同。
不一会，连同建筑工人的合同在内，一百多份合同，一点不拉的全部堆放在了桌子上。
还有那么些不会写字的，也按上了手印。
“我那些朋友们死的年代不同，有的在民国之前，没认过字。”云清影解释。
杨凌霄理解地点了点头，默念咒语，这些文件便重新化为实质，与烧纸钱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