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发掘出的东西更让诸王惊悚,如果最古葬地中的线索无误的话,那在他们所认知的领域之上,似乎还有路可走。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毕竟如果真的那种生灵,有那种超越王的天地的话,怎么可能存在,太强了,不可想象。
别说一个大界,就算是诸天齐聚为一团,也不可能诞生出那种存在。
因为王已经无敌各界,可破灭大界,要是真的有崭新、在更上方的领域,那世间不可能承受得了,也供养不起。
“嗯,可你不是曾说赤王想要破王而上吗?”帝易插嘴问道。
“那就是后话了。”赤无暇示意帝易不要打断她的话,“在后来的岁月里,安澜、俞陀等几位王继续推演,得到了一些结论,要给那葬地下个定论的话,多半只能是可能存在的不朽之‘帝’。”
按她的说法,之所以不朽之王从王族改名帝族,便是因为那个葬地中的发现。
当然,那最古的葬地有的只是线索,而不是确有其据,但各族都希冀着,希望以名来改命,等待有朝一日出现真正的不朽之帝。
“我和你说的这些,可不要说出去哦,这是超级大秘密,因为普世意义下的帝族,只是因为昔年我们战胜了那一边,故此认为高于仙王,从此称为帝族。”赤无暇补充道。
“这时间似乎不对吧?”帝易迟疑道,“帝族不是早就有的称呼吗,怎么变成了昔年导致的结果了?”
“因为以前不敢真的这么叫,那可是帝,应当敬畏。”赤无暇小声地解释道。
“那现在不敬畏了?”帝易诧异地问道。
“怎么可能,一样还是敬畏的,不过……我界有一件古器,当年胜利时开启过一角,透露了些气息。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开启,但终究是开启了,这在诸王看来,可能是一种启示,因为它也有着疑似‘帝’的线索。”赤无暇摇头道,“按俞陀不朽王的话来说,至此之后真正称呼帝族,不会有什么不妥。”
“俞陀?他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帝易问道。
“因为俞陀不朽王与那件古器有很大的关系,他自然能够肯定。”赤无暇回应道,“咦,奇怪,怎么还没到,这不应该啊,按理来说天域法阵的传送,是堪比王行走世间的速度的。”
就在她迟疑、不解的时候,突然间有一道璀璨的光在前方亮起,那像是某种旋涡,又像是深渊,横亘在那里。
“不好,我们怎么会遇到这种东西!”赤无暇惊悚,她对时间最是敏感,在那亮光中察觉到了惊世的时光之力,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可怕的岁月泥沼。
横渡虚空,在无穷宇宙中穿梭,最怕遇到的就是各种莫名的事物,就算是不朽之王,也会因此而迷失。
当然,对于不朽之王来说,生命层次已经走到了可以走到的顶点,即便会迷失,最终也还是可以走出来的。
只是,对于普通的生灵来说,或者换句话,对于还未到不朽之王层次的生灵来说,那就是天大的祸事了。
“怎么了,那东西很可怕吗?”帝易看着那亮光,它虽然汹涌着澎湃的时间涟漪,但对他来说并非不可镇压的事物。
“自然可怕,那是莫名事物中的一种,连世界树都奈何不了,无法镇压,如果被其捕捉的话,终生也别想逃离了。”赤无暇拉着帝易,试图做最坏的打算,也就是中途“跳车”。
当然,在天域法阵中中途“跳车”,那可不像是在五色通道中一样安全的事情。
只是,眼下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因为“跳车”还有活命的可能,可要是被那亮光捕捉的话,那就回天乏术了。
“别慌。”帝易示意赤无暇冷静下来,它只是在前方,又不是真的会遇上。
即便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遇上了,那也不见得是一场祸事。
“我知道你很强,有自信,但这种时候不能逞强啊!”赤无暇拉着帝易,告知了他一些信息。
在这天地间,有些事物是无法说清的,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产生的,一旦遭遇,都需要避开。
其中尤其是跟时间与空间相关的莫名事物。
不然的话,若是陷入进去,修为不能压盖当代,很可能就会老死在路上,或者直接就消失,于世间除名。
而现在,他们面对的就是涉及到时光的莫名事物,触之必会发生惊变,天知道会去往哪里,会去往何时。
“轰!”
天域法阵构建的通道在转移,在世界树的干预之下极力避免与亮光接触,可是那亮光似乎不愿意放过这难得的“出世”的机会,它竟然也在转移,在接轨通道壁垒。
且,其影响已经蔓延了一些过来,那磅礴的时间之力如同实质化了一样,自那边涤荡而来,崩碎了虚空,炸断了乾坤。
“完了,此刻就算是王感应到,察觉了倪端,也晚了。”赤无暇头皮发麻,面色白了一圈。
因为随着亮光的力量接触到了这里,便可以清晰地看到通道在扭曲,光阴瞬间就充在了他们的身边,大量莫名的时间碎片如同一朵又一朵花儿在绽放,恐怖绝伦,磨灭了世界树所有的力量干扰。
“大哥,快出手啊!”黄金犼大叫,它虽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本能的预警已经让它毛发都倒立了,通体发寒。
莫名间它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接触了哪怕只是一丝的时光力量,都会在刹那间形神俱灭。
“我已经出手了,你们没看到时间的力量不能近身吗?”帝易示意赤无暇和黄金犼平静下来。
“好像……真的是这样?”赤无暇瞪大了眼睛。
那浓郁的时间气息,那沧桑的岁月力量,分明如汪洋一般填补了他们立身的地方。
正常来说,他们此刻已经被淹没了,会出现类似溺水的负面影响,可实际情况是,那些汪洋无法近身,就像是被什么更加强横的力量所隔绝。
“大哥,你既然出手了,却没有带我们离开,不会是想……”黄金犼没有劫后余生的畅快感,因为危机始终在,甚至极有可能会遭遇更大的危机。
“放心,一切有我在。”帝易说道。
“什么意思,难道你准备……主动进去!?”听到帝易和黄金犼的对话,赤无暇呆愣愣地惊语。
“你之前说有些事物是无法说清的,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产生的,而我们现在遇上了,如果不去看一看,你不觉得可惜吗?”帝易看着赤无暇,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