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
无穷无尽的血水!
这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头皮发麻,嵴背生寒。
“那,那是血水!?”黄金犼就算再无知,此刻也警惕了起来。
“这……又是古史发生变动了吗,我们来到了九幽地狱?”赤无暇想到了帝易的话,此刻莫名惊语道。
她心中生出不好的感觉,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
下意识地,赤无暇和黄金犼都退到了帝易的身后,同时准备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就在一人一犼欲向帝易询问的时候,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在大雨滂沱的水幕中,一件无比震撼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一人一犼听到了某种心跳声,如同太阳大爆炸般,天地间唯有其一。
随着心跳声的响起,水幕中出现一座又一座宏伟的山体,有的直立深渊中,有的立于虚无间,有的立在血海内。
宏伟的大山不止一座,它们所处的环境也不相同,像是百川纳海般,统和了天地间的一切名山大川,地势极其复杂。
而在这些地势的中间,有一座与天齐高的大山,气势磅礴,宛若镇压了岁月河流。
随着那一座与天齐高的大山出现,刹那间有一道冲霄的光柱如擎天之柱般耸立,冲破了一切阻碍,贯穿了阴阳,混淆了虚实。
在这一刻,无论在哪,但凡能看到、能感觉到那道冲霄的光柱的人与生物,都心头季动,忍不住全身发抖,即便是强者也都头皮发麻,感觉到大恐怖降临。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在这天地间、在这冥冥中,能朦胧的感觉到了像是有一个无上生灵在苏醒,在俯视天地。
也就在这时,黑云被震散,滂沱的大雨被阻截,一切都被净化,被神圣光芒所笼罩。
可是,就在这时,无穷的天地间,突然弥漫起更加黑暗但却神圣的杀气。
远甚一切!
刹那间,赤无暇和黄金犼就感浑身冰凉,全身僵硬,但在下一刻又如沐春风,如此往复。
这是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祥和神圣间却弥漫着黑暗,令人心惊。
嗡!
就在这时,大山之巅震动,随后只见三件器物破土而出,铮铮作响。
一时间,在那三件器物出现后,除了帝易外的所有人,包括那位女子,都感自身从现在走向远古,看看到了尘埃汇聚成星海,看到了生命在寂灭中复苏,看到了动荡的寰宇在稳定。
同时,也看到那三件器物彷佛三盏不灭的明灯,在未明处摇曳间定住了万古诸天。
“在我懵懂的时候,有一日天地倾覆,星骸坠地,大地一片苍夷。”就在这时,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说道,“同在那一日,天域上出现连绵的黑色殿宇,铺洒黑暗,腐蚀万类,生灵涂炭……”
赤无暇在听到前半段时,还能听得懂,毕竟那不是什么不可知的事情,即便是不朽间的战斗,都能造成那样的场景。
但在听到下一段之后,却懵逼了。
黑色殿宇,那是什么?
铺洒黑暗,腐蚀万类,那又是什么?
“……那些黑暗,无人能挡,那种腐蚀,触之必亡。纵然是名山大川,纵然是自然的杰作,也无法永固,山石瓦解,地衣褴褛。”女子在说道这里时,停顿了一下,而后转身看向众人,“你们可知,那一日所发生的事情?”
听到女子的问话,不论是赤无暇和黄金犼整齐的摇了摇头。
“岁月啊……你们应该知道的,也应该要知道的。”女子轻叹,而后接着问道,“你们认为,这事发生在何年代?”
“帝落时代?”赤无暇思索了一会儿后,开口回道。
在她的认知中,符合天地倾覆、星骸坠地、大地一片苍夷的时代,也就只有那个动荡的不可考的年代了。
当然,虽说如此,但她并不能完全确定。
毕竟那个时代虽然有过动荡,但有没有什么诸如连绵的黑色殿宇、铺洒的黑暗等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女子听到赤无暇的回答,没有回答是还是否,只是轻叹道:“一劫又一劫,都是画中人,所识皆被固,懵懂不自知。”
“您……您这话是何意?”赤无暇惊疑不定。
因为,在她看来,女子说的话像是在说他们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画中人。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她有自己的思维,自己的经历,以及自己的成长轨迹。
等会,这个话题好像在之前讨论过,难道……
“我若说你们并非真实存在于这里,甚至近来的经历都为虚,所识也非正确,你们信还是不信?”女子继续问道。
并非真实存在于这里,甚至近来的经历都为虚,所识也非正确?
听到这话,不仅是赤无暇和黄金犼心中莫名惊悚,就连帝易也不例外,皱起了眉头沉思。
“悠悠岁月,漫漫时光,一劫一纪,始终往复。”女子看向众人,在又不明所以地说了一句话后,郑重地说道,“数个时代以来,我等待了许久,而今又到了一次十字路口交叉的时代,这一次希望能够真正地将那个人呼唤回来。”
“那个人?”六丁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一个前行者,一个诸天最远的祖。”女子看向六丁,缓缓说道,“他的名字叫——”
然而就在这一刻,赤无暇心头一震,她分明看到了女子在张口,在说着什么,但却一个字音也听不到。
无明障!
与此同时,有成片的光雨洒落,璀璨而夺目。
只是,本应圣洁无暇的光雨在显化后却突然黑化,弥漫着某种黑暗与不详的气息。
“这是……”赤无暇惊骇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黑暗又浓郁了吗?”女子并没有在意众人,而是自语道,“看来不能再拖延了,这一次必须要成功。”
“等会,诸天最远的祖?”帝易拦住了女子,开口问道,“你确定是诸天最远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