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赤无暇的认知里,她更多的是相信其为强者铸造使然,而且这个强者的可能无限趋近于那行澹澹的脚印的主人。
《我的治愈系游戏》
可现在,在见到终极之地那里竟然也有一道巨大的堤坝成为阻挡,那显然就有别的说法了,至少可以肯定,那俊朗儒雅的男子并非是堤坝的铸造者。
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正的真相恐怕要更加惊世了。
因为那俊朗儒雅的男子也只能在堤坝上留下澹澹的脚印,而他则被诸天传颂,认为是超越王境,疑似成帝的生灵。
这说明了什么?
“轰隆!”
就在赤无暇欲向帝易询问些什么的时候,刹那间那画面天崩地裂了起来,宛若上演起了末日,有一股禁忌之力肆虐天地。
战斗就那么突兀的爆发了!
且,就在战斗发生后,旧景也崩塌了起来,毫无预兆地被抹除,就算是帝易进行了干扰也不行。
“我的力量……不对,有人使用了我的力量来反制我?”帝易看着崩塌的旧景中的堤坝后方,看着那黑暗之地,那里像是诸天的边缘,死气沉沉,如同一片死亡的国度。
而在那没有生机,也无精气流转的地方,充满了黑血的力量,彷佛最浓重的黑暗本源,穿透天地,更迭古今未来。
“那是……不!”
旧景虽然在崩塌,但并不是刹那间就完全消失了,毕竟有帝易在干扰。
此刻,透过那些画面,看着支离破碎的旧景,女子像是失魂落魄了了一般。
因为那个战斗太过残酷,太过血淋淋,虽然她具体看不到什么,但通过一些倪端可以发现,纵然那白衣白袍俊朗而儒雅的男子很强,也于战斗中不支了。
而在最后的画面中,他更是被莫名洞穿,受到了毁灭性的创伤。
“不懂天机,一意孤行。”
莫名间,有这样的一道声音传来,当然这不属于原始古界的语言,也不属于异域的语言,也不属于那位女子的语言。
在场的唯有帝易能够听到,也唯有他才能听懂。
“黑暗之地,诸天中心,我的国度,真的有人敢鸠占鹊巢啊……”帝易看着画面的最后,其中有部分只有他才能够看见。
那是一个更加接近终极之地的地方,有着正常世界的色彩,只不过很是昏暗。
在那里,站立着三个生灵,身上皆是伤,而在他们的前方,则是那行澹澹的脚印的主人,他化为了火焰,身体被点燃,在那里沉浮。
“轰!”
在最后的关头,只见那里有漫天雷霆开花,若老树根须,在昏暗的世界里勾画出了无穷变化的美丽折线。
那似乎是白衣白袍俊朗而儒雅的男子在进行最后的拼搏,然而可惜他终究只有一个人,且已经身殒,只剩精神体还能抗争。
“已经死了,让他自灭吧,不要平白无故再被他耗去生机。”
“我等竟然被惊醒,那就干错做一场,祭祀吧。”
“合该如此,就以他为引吧。”
三个生灵散发着浓郁的黑暗,似要进行什么,不过就在这当头,只见有一团拳头大的火光自人形火焰中飞出,由大道符号组成,顷刻间消失在了黑暗之地。
“砰!”
也就在这一刻,画面完全崩塌了,化为了光阴雪花消融,再也不可见。
“那位……这不是真的,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女子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因为在她所见的画面中,又再度看到了那人形火焰,情绪有些失控。
因为结合之前的画面来看,再傻的人也知道那代表了什么。
若是只有最先的画面,也就是女子自己呼唤而来的旧景,或许还可以解释那白衣白袍俊朗而儒雅的男子是在修行,是在闭关。
毕竟在那景象中,虽然在其前方是无尽的暗,但其后方是无尽神圣的光,不见得就预示了死亡。
对此,帝易只能轻叹一声,他理解女子现在的情绪,从之前的交谈中就可以看出,其很仰慕那位,视那位为前路明灯,也视那位为诸天的最后战线。
以她的视角出发,见到这样的结局,怎么可能保持冷静。
毕竟她曾说过,若是那个人无法反身,一切都将落幕。
“疑似成帝的生灵,渡海而去,结果自身却莫名殒落了,不知与什么在战斗……他曾说过,大罗帝剑得到者都会不详,难道他也遭遇了什么变故?”赤无暇有些惊悚,举世传说在海的尽头,有成帝的秘密。
可是现在,她觉得那可能是世间最大的谎言。
同时她联想到了那个剑胎,连那个疑似成帝的生灵都这样说,且结局也不见得有差别。
这说明了什么?
“别多想,与我无关。”见到赤无暇勐地望向自己,帝易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显然他又被扣上了一口黑锅。
“真的吗……可是,你能追朔那个生灵,重现他出海后的重要经历,又对那柄剑胎有异样的情绪,我能知道你到底是谁吗?”赤无暇觉得帝易太过神秘了,连王都无法轻易做到的事情,对他来说却是那么的简单。
这要说其中没有什么谁信。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我只能告诉你,那终极之地,那堤坝后方,那里是我的国度,诸天皆为我的王土。”帝易说道。
“什么!?”
这一刻,不仅是赤无暇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后退,就连那位女子也是如此,世界观在这一瞬间崩塌。
世所周知,在那片还的尽头,有黑暗之地,而越过它,则可能会得见终极秘密,也就是成帝的可能。
故此,无数的生灵前仆后继,想要渡海,想要得到那终极秘密。
此外,世间的黑暗,以及大清算,也与那黑暗之地有关。
可以说,那里是无主之地,即便有人占据,也不可能以那里的主人自居。
毕竟那里涉及到了帝,与那种层次的生灵结下因果,谁能承受?
可现在,却有人说那里是他的国度,甚至诸天都是他的王土,这太骇人听闻了,也太让人难以接受。
“你……是帝!?”赤无暇曾想过诸多的可能,可是却从没想过帝易的来历这么大,完全超乎了想象。
“算,也不算。”帝易沉吟了一会儿,棱模两可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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