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其他人或许看不到,可帝易却见得清明,那是一个对世间来说无敌的存在,像是从天地开辟之前走来,自未播撒文明的最古之地中复苏,在他的攻伐涤荡处“披荆斩棘”,无远弗届,贯穿而来。
“差距这么大?”帝易第一次有了被动感,这不同于在无穷古史叠加处的感受,而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何为红尘凡世中的危机。
当然,差距虽然在,但并不代表无一战之力了,非螳臂挡车。
因为纵身死为帝,本质尚在,不然的话何来的不念不想,何来的复苏,真要失去了帝的一切,早在生前“死”后的那一刻就永寂了。
“来而不往,不是我族的作风。”白主之所以只是“披荆斩棘”,而没有进行反制,并不是其不行,而是之前在思索问题,欲从有数的“故人”中辨明正主。
然而任其如何思索,都找不出契合的对象,这让其很是狐疑。
诸天间又有新帝了吗?
或许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不过除此之外,其实其还有一个想法,只不过其觉得那个比诸天间诞生了新帝还要离谱,那没有可以成功的几率。
“轰隆!”
大雾弥漫,白主亘古如一,长存古史间,不得不说其很强大,带着无匹的伟力,仿佛平行于物质和精神世界,周身被时光冲刷,被岁月洗礼,借着某条进化路展现着自己的规则、大道。
诸天大道,诸般法则,诸般秩序,形同如一,仅针对普世万灵的话,那可以很不客气地说帝就是一的具现。
只是,如果面对的是同样的一,那就不能以这样的道理去涵盖了。
换句话说就是,白主的帝法涉及到了轮回,但并不是以轮回为主导,在面对帝易的三才轮回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本质是略逊的。
当然,如果不涉及本质,不针锋相对的话,实际上其完全可以以力破之,毕竟能“披荆斩棘”一次,就能“披荆斩棘”第二次。
不过身为超脱者,身为走到了进化路的尽头的生命体,白主岂会认为自己不如人?在其漫长的生命历程里,什么法没见过,什么文明没收集过,说是借用,其实早就融会贯通了,故此针锋相对。
可以看到,在那未知的迷雾笼罩的地方,万古时光都被搅动了,轮回的更迭达到了一个极值,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甚至就连白主也虚澹了,渐渐气化,以难以理解的手段反推,令攻伐向其的伟力拍击不属于世外的堤岸,牵动不存在的宇宙生灭,更迭不存在的大千世界兴衰。
这是一场不可想象的对峙!
然而可惜,这壮阔的“画面”,这磅礴的“光景”,这影响古今的“对峙”,无人能够欣赏,没有什么能够记载,就跟不存在一样,当真路尽二字道尽所有。
“轰——”
像是发生在过去,又像是发生在未来,这一刻无论是三十三重关的内外,还是未知迷雾的前后,此时都受到了伟力的波及,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仿佛自我已不在。
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哪怕只是一两秒的过度,都有无穷的大界毁灭,都有无穷的文明殆尽,生的不明不白,死的也不明不白。
“呵,现世,依旧是那么的脆弱。”对于破灭的种种,白主自然是无喜无悲的,那诸世间的万事万物对其来说都是虚幻的,若非有利用价值,不然连入眼的资格都没有。
“既定……”相较于白主,帝易的情绪显然是不同的,不过他并没有泛滥共情,因为这是始终都要面对的问题。
毕竟到了帝这个界限,一举一动都代表了大世,如此又何况是对决呢,即便无心,也会被动引发各种异常。
“有些意外,你和那群人不同,真的是‘故人’吗?很另类。”白主没有感觉到对手轮回的力量的衰弱,没有预想中的那种变化出现,这令其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