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不一定一直瞒的下去,但瞒到明儿一早,肯定是完全没问题的。
既然如此,他还回馆驿做什么?
如此想着,孙碍就睡在邵雨岑房间里了,还睡的是床,还不许邵雨岑到外室,邵雨岑只能在地上睡。
可床上躺着孙碍,她哪睡得着,连躺都不敢躺,只是靠在内室的灯架旁边抱膝坐着,还有些瑟瑟发抖,等着天快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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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薛琰已经听说有人偷偷进工部,差点偷走火药和大炮的制作图的事了,也知道人受伤了,更知道工部尚书已经带着人去追了。
看工部尚书急急来了,包括他二舅邵仲溪也来了。
邵仲溪是听他属下说的,他属下帮工部尚书追了许久,发现没追到,因这事不小,便有一个回来禀告与他知晓。
听工部尚书和他二舅都说人没追到,血迹突然就没有了,应该是故意引他们往那边找的,如今,人反正是不知所踪了,薛琰便沉吟起来。
这已经很久没人敢进工部偷火药和大炮的制作图了,都知道有重兵把守,有去无回。
但现在,北呈使团刚来不久,就出了这个事……
他不怀疑他五嫂,但他怀疑他五嫂带来的那些人……以及,纵是不是他五嫂带来的那些人当中有谁有问题,那应该也是有人想借此,让他往北呈身上想,破坏两国帝王的这次会面,不想两国以后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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