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陈蕃为李膺等向桓帝求情,言辞激烈,桓帝大怒,却未被处斩,只是免官。陈蕃苦思,终明白皇帝用意,于是一路跑了出去。
而此时的陈蕃却跑到了越骑校尉槐里侯窦武的府上,陈蕃见到窦武开门见山的说道:“侯爷!想必近ri发生之事已经知晓!”
窦武沉声道:“不错!武已尽知!不想圣上听信谗言,将李校尉等诸位大人全部关押!还牵连了这么多太学生及无辜之人。这些个阉人实在是可恨!”
陈蕃感激道:“侯爷!既已知此事,不知侯爷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窦武思索道:“此事当以救人为先,余下之事再慢慢理会!”
“哦?侯爷觉得当以何策救之!”陈蕃赶紧问道。
窦武惭愧道:“武听闻此事后亦ri夜忧思。想来此事牵连甚广,陛下又已下了圣旨,实在是无从入手啊!今听闻老大人前去求情,亦被圣上免官!现如今,武有心救人,苦无良策!如之奈何!”
陈蕃眼前一亮,道:“侯爷!如有良策,请看在侯爷之孙乃李元礼弟子的情分上,肯否助吾等一臂之力!”
窦武慷慨道:“老大人以为武乃何人,吾岂是那背信弃义之人!李校尉是吾孙之师,所谓一ri师终生父!岂能不救?再者即使李校尉与武并无关联,此等忠义之人,又岂可坐视不理,见死不救!”陈蕃正yu解释,窦武接着说:“老大人不必多言,此事武义不容辞!纵然血溅金殿亦百死不悔!大人请明言,武该当如何!!
“人言游平忠义!(窦武字游平)今ri方知此言不虚!蕃代蒙冤忠良们谢过侯爷!既如此。吾便直言。”陈蕃说完一揖到地。
“老大人严重!但说无妨!”窦武连忙扶起,邀陈蕃坐定。
“现下当务之急,是侯爷能否安排人进北寺狱一趟,了解元礼等人近况,且需将吾等安排计策通知元礼。”陈蕃说道。
窦武点头称是,示意陈蕃继续。“其二,是要请侯爷进宫为元礼等求情!”陈蕃说道,然后看着窦武。窦武疑惑道:“非武不愿,实是老大人才去向陛下求情,陛下不允,还将老大人革职!似如此,吾再去又有何用!”
陈蕃笑道:“吾与侯爷现亦不是外人,吾痴长几岁,若侯爷不怪,便称吾表字即可!”
窦武连忙说:“老大人三朝元老!天下闻名!若能以兄事之,乃武之荣幸。如此,请老大人亦称呼吾表字,断不要再称侯爷了”
陈蕃亦不矫情道:“既如此,愚兄便称汝游平!呵呵”
窦武道:“理当如此!还请仲翔兄为吾解惑!”
陈蕃点头道:“此事说来亦是为兄的不是!近ri为元礼之事四处奔波,五内如焚。此去面见圣上时,言语冲撞了圣上!圣上留吾一命,已是天恩浩荡了!”于是,把今ri殿上之事说与窦武知晓。窦武才恍然大悟,暗想:若非是兄这等老臣,旁人怕早已人头落头,还求什么情啊!这是找死啊。不过,对陈蕃的忠心与肝胆却是异常佩服!
于是开口道:“似兄这般讲来,圣上将兄革职实是因为兄之言语。而并非是因为兄所求之事!”
“不错!吾一路思之,若圣上果真要处死元礼。今ri之事,便该借此良机,将吾斩杀,以绝觐见求情之人念想!吾观陛下今ri确实大怒,但却只是将吾免官,恐亦是虑及此事。故而留兄一命!”陈蕃道。
窦武深以为然,陈蕃接着道:“再者,陛下初登大宝时,便受制与大将军梁冀十余年!后虽与单超等人一起剪除梁冀。但是,单超等宦官势力大增,朝中无人可与之抗衡,陛下亦经过多年才徐徐将之削弱。现今,如若将元礼等尽数处斩,恐又似当年单超等“五侯“之势啊。陛下,必不愿见如此。所以,游平!汝若去好言相求,陛下必会应允!”
“不错!”窦武恍然大悟道:“听兄一席话,武茅塞顿开啊!既如此,明ri吾便进宫,向陛下进言!”
“如此!有劳游平!待元礼等平安出狱,吾等再相约庆贺!”陈蕃感激道。说完,陈蕃告辞回府。当然回府又是一番解释,方安慰下家人,此处便不一一呈述。
却说,窦武当即命人去北寺狱,将探望李膺之事安排妥当。宦官因其是桓帝国丈,亦不愿太过拂了窦武面子。再者,觉得李膺等人已是将死之人,便准其探视。窦武大喜,当即让陈蕃速做安排。同时,窦武去求见桓帝,桓帝居然不见!只说年关将近,诸事繁忙,身体不适。原来,宦官们为讨桓帝高兴,亦是分窦皇后的恩宠,为桓帝广招美女,前后相加,竟达万人。桓帝贪欢,纵yu过度,病倒了!一时间,窦武亦是无可奈何。<来,时间到了公元167年,天到了,桓帝的病渐渐有好转。窦武正准备进宫觐见,而此时,经过数月陈蕃等人努力,做好了为李膺等洗冤的材料,太学生颍川人贾彪,自告奋勇求见桓帝替党人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