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万物宁静。
世爵府苍阁内,叶上秋看过榻上昏迷的叶悔,转头正欲追问山琥方才屋顶境况,不想叶悔如诈尸般突然坐起。
一脸阴沉诡异,吓得叶上秋忽见叶悔用力一拍脑门,“啪”一声惊得叶上秋背脊一凉,赶紧拉住叶悔。
“爷,你没事吧?”
叶悔闻言一愣,挑眸擒着叶上秋面上关切,再观山琥与瞪着自己狂眨猫眼的涵虚,三人如出一辙的茫然费解。
直让叶悔一感身上淤青疼痛,忍不住暗嘶一声,末了以手撑额揉了揉涨/疼的眉心,转头环视屋中满地狼藉。
“我刚刚...”
迟语间叶悔回想之前满屋乱撞的“身不由己”,脸色由青到白随目光最终落至山琥一屁股坐碎的茶杯,彻底化为黑不溜秋。
“山琥?!”
叶悔凤眸一眯,怵得山琥汗毛一立,活像一只炸毛的刺虎道。
“爷,我...我不是故意的!”
“爷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而是蓄谋已久!”
一听这话,山琥那还坐得住,赶紧一把握上叶悔。
“不是!爷,不信你问涵虚!”
山琥说着就去抓涵虚,不想涵虚早有准备,趁着山琥来抓自己,直接钻进叶悔怀中可劲儿的“喵喵”撒娇。
一副全然不要兽脸的打滚露肚皮,尬得山琥白眼狂翻,一回头对上叶悔眸中寒戾,心吓一膈应,面上支吾道。
“嘿,爷,那...那个我刚刚是...”
声于同时山琥瞅了几眼被自己撞破洞的屋顶,口水一噎间闻得叶悔重哼一声,不经脖子一缩,一脸苦不堪言。
“爷...我真没有...”
“没有?你们俩怎会连一个梁上君子都抓不到?!”
山琥一听叶悔言及“君子”,反口一应。
“不是的爷!那黑衣人是个女的!”
“女的?”
“对!而且那女子不简单!”
这话山琥说得绝对不假,要知道他虽不及叶上秋,但好歹是兽族三阶妖兽,而涵虚更是天衍魔兽。
他们俩加起来,不言其他就是叶上秋都不一定能逃脱,思绪间山琥恍然想起阿曼手中灵柩重剑,脱口道。
“她有一把重剑!”
“重剑?”
叶悔擒着山琥眼底认真,眸梢一眺。
“什么样?”
“呃...依照目测那把重剑不轻,乍看一眼挺像棺柩,而且这把剑能随主人意识变化万千,至于具体...”
迟语间山琥抬手一指涵虚,回视叶悔。
“涵虚知道!刚刚他一直在踢那把剑!”
“喵!!!”
涵虚一听这话,猫身一绷,转头“求救”的望向叶上秋。
“阿秋!你可得给我证清白!你让我别踢!我就没踢了啊!”
一见涵虚激动得上蹿下跳,叶上秋神情一愣,转头瞧着叶悔环视自身淤青的眉头紧锁,心下一沉道。
“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