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径,叶悔望着即将到达的风月楼,低眸对上月狐眸中炯炯,想起气宇轩昂的“玉青竹”,沉声道。
“老五啊!”
月狐瞥了眼叶悔。
“爷想干嘛?”
话中不爽溢于言表,叶悔眉峰一扬。
“你觉得那玉青竹如何?”
叶悔一开口,月狐便猜到叶悔又变法子给她说媒来了,这么多年来,叶悔对她的表白始终贯彻睁只眼闭只眼。
让她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特别是叶悔不断给她“塞”人,感觉就像她是个累赘,令月狐不悦间呛声道。
“我说爷你最近眼神不太好吧?”
叶悔闻言一愣,下意识道。
“爷挺好啊!”
“那你看不出那公子不简单吗?”
这话不用月狐提醒,叶悔也心知肚明,同样正是因为那玉青竹不简单又是龙族中人,他才会刻意说给月狐。
毕竟月狐多年对他忠心耿耿,他纵使不能回应月狐的感情,亦要给月狐一个好归处,不料月狐不领情还反怼他。
而他又不能给月狐明说玉青竹的身份,只好暗“嘶”了一声“难办”,惹得月狐一瞧叶悔欲言又止,白眼一翻。
“所以请爷下次看准了再说,别当所有人都像某爷一样,一见美人媚眼乱抛,一门心思就想爬墙偷香!”
月狐最后一个“香”字说得尤为咬牙切齿,怼得叶悔嘴角一抽,斜眸瞥过垂首憋笑的涵虚与商枝,呡唇忍了个尴尬道。
“我这是为你筹谋,无关香...”
“爷!!!”
叶悔话到一半,风月楼前花水月震击耳膜的女高音,嚷得叶悔神情一僵,一转头刺鼻香气迎面扑来。
下一秒,叶悔身上一沉,低眸对上抱住自己的花水月,迅速偏头避开花水月凑上自己脸颊的红唇。
“我说花花,你今儿这药也下得太香了吧?!”
言语间叶悔抬手点住花水月额头,花水月瞧着叶悔面上嫌弃,心知自己的“迷药”小算盘被叶悔看穿,不爽的噘了噘嘴。
“人家哪有!”
“是吗?”
叶悔一边说,一边指尖用力推开花水月,满腹“爷不信”的眉峰高扬,惹得花水月一跺脚,一脸哀怨的瞪向叶悔。
“当然了!我这不是瞧爷数月不来,心里想爷了嘛!”
花水月说得声情并茂,偏偏叶悔见怪不怪。
“爷这不是忙嘛!”
闻言,花水月心下暗“呸”一声“我信你个鬼”。
...忙?!
...忙啥呢?
...忙着凑齐二百五吗?
关于叶悔第二百五十个夫人的事,花水月原没当回事,直到昨日妖界在宴上生乱,她方才得知阿曼的身份。
如今叶悔前来,必然事关妖道蘼芜,一想到蘼芜,花水月对叶悔就不满到了极点,当年她能委身于天水台,一来报答涵虚对她的临危相助,二为叶悔身上有她所需的紫晶魂力。
那想她一入天水台这“黑店”,方才见识到何为无奸不商,这叶悔不仅是赚钱的商人,更是赖账的贱人。
一个“忙”字为借口,数月不来天水台,而今二话不说直接给她扔来妖道蘼芜,虽说那蘼芜难不倒她。
但蘼芜好歹也是三阶妖王,令她不得不损力应付,眼下好不容易逮住叶悔,她若不讨点好处回来岂不吃亏。
由此,花水月不急不缓的撤回身体,抽出锦帕朝叶悔脸上一挥。
“哎!男人就是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