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落定掀起阁内安静,幻幕下沅藏香望着画面中的梁上师父,偷瞄着自家师兄眸中幽暗,心底直打鼓。
她自今日晚膳从师父处“逃离”回来后不久,便被莫紫鸢逮住救人,在这之前她未见黎天枢还不觉有异。
如今一见黎天枢身上丝毒与蛇毒,方才知晓事态紧急,随后师兄赶回,直到现在自己师父被自己师兄抓现行。
可谓一路来访不间断,剧情跌宕有戏看,当然八卦归好奇,自家师父该保护时不后退,于是沅藏香看向叶悔。
“那...那个师兄啊!”
沅藏香话音一起,唤回叶悔思绪,只不过叶悔现在满门心思都在阿曼,仅是淡看了眼沅藏香,望向黎天枢。
“那你说说她身上那两抹灵魂!”
黎天枢闻言亦不蹉跎,毕竟他话已经出可口,何必掩耳盗铃,思已至此,黎天枢抬手一指幻幕中萦绕阿曼的紫檀光。
“第一缕魂光,色为紫檀乃魔族三阶玄魔之魂!”
对此叶悔心里门清,他身为天爻宗开宗天魔祖,岂会连自家魔阶都无法分辨,反之叶悔更好奇另外一缕灵魂,故道。
“那还有一缕呢?”
闻得叶悔询问,黎天枢指尖一转,落于阿曼背后只有他开天眼后才能看到的光匣,转头对上叶悔。
“她背后还有一缕灵剑魂!”
“灵?剑魂?!”
黎天枢听得出叶悔话中诧异,亦如他初见那剑中人,之前他也没想通一口棺柩为何会变成一把随身携带的重剑。
直到他想起母亲曾提及的灵族禁术灵烬咒,触目阿曼后颈下光匣上的沙华花印,方才恍然大悟母亲当年的不甘。
看样子这月煌城主死得确实蹊跷,思绪间黎天枢再度想起棺材中的银发男子,下意识看向叶悔,脱口道了一句。
“别说你与那死人挺像!”
叶悔眉峰一蹙,黎天枢赶紧婉言。
“不是!我是说那剑中死人很像你!”
说完,黎天枢见叶悔脸色发黑,再插一刀。
“不对,是那棺里死剑...”
“所以我师兄很像那死剑人?!”
沅藏香神来之语,总结黎天枢话中支吾,莫紫鸢实在没憋住“噗嗤”一笑,引得叶悔冷眸一瞥,全场安静。
末了,叶悔回视黎天枢,开口竟也顺带损了自己一把。
“那剑人,不是,那灵剑魂究竟怎么回事!”
黎天枢闻言一愣,寻着叶悔脸色不善,言归正传。
“爵爷可曾听过烬灵术?”
关于烬灵术,叶悔当初在月煌后宫,有一次趁曼嬅小歇偷溜入曼嬅书殿,在其桌案奏折下的稿纸上见过。
不过仅“烬灵术”三个字而已,至于其术究竟如何,既然是禁术,曼嬅不曾说,他自然不知,由此叶悔再道。
“说来听听!”
闻得叶悔来了兴趣,黎天枢就着回忆道。
“灵为万物根本,而此咒须施咒者供奉所有,灼燃自身魂灵与施咒者共烬,一心、一念以换施咒者重生之机!”
“重生之机?”
声于同时叶悔见黎天枢点了点头,心下一念叶上秋曾言曼嬅与他同时消失于玄天火劫,倘若他真因曼嬅的“烬灵术”复活。
那曼嬅为何要搅乱他的婚宴?这不是典型的没事找事吗?再说“烬灵术”既是重生之术为何他的不朽身会与元神分开?
难不成曼嬅得不到他的心就留下他的人?越想越觉诡异的叶悔抬手揉了揉涨/疼的眉心,讲真的纵观九州各色人物。
唯此女逻辑,他始终捉摸不透,若说女人心海底针,那曼嬅完全就是海底盐,别说搁海里寻不到,还能分分钟齁死你!
之前他被曼嬅关在月煌后宫数月,曼嬅每日闲时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盯着他看,有一次从早到晚盯了他十二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