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山琥未免祸及老虎,进屋前特意正了神色,未料刚跨过门槛踏入内阁,抬头就撞上站在月洞架下发呆的古竹苓。
古竹苓让山琥一撞,瞬从桌间蘼芜密信上回过神来,今晨他进屋就见叶悔桌上摆着蘼芜密信,且信件展开毫无保留。
信上“圣净果”三字,直令古竹苓一时悟不透叶悔用意间又被山琥一撞,山琥抱头痛呼映衬铜镜前上药痛嘶的叶悔。
一时两音交织,山琥神情一僵,抬眸寻得镜中反射叶悔满身牙印,刺激山琥再声一“嗷”,引得众人齐目相望。
众目睽睽瘆得山琥苦不堪言,首先他咋能料到古竹苓好死不死,偏偏就挡他道,其次昨晚月黑风高,他没太看清自家爷的伤势。
如今泛紫惊心加之唇上血痂,怵得山琥倒抽一气,顿感他家爷何止自伤三千,简直是被三夫人“吃干抹净”的真实写照啊!
如是一来,山琥满眸错愕尽收叶悔眼中,叶悔白眼一翻,碎道。
“我说你大清早乱嗷啥?”
山琥闻言瞅了眼帮叶悔上药的涵虚,见涵虚抹药间朝自己提醒小心,下意识的呡了呡唇道。
“爷,我...我这不是心慌嘛!”
要说山琥脑子也不真是笨到家,至少知道借机转言,只不过就是情绪控制上差了一点点,由此叶悔抬手揉了揉眉心。
“说吧!你慌什么!”
“呃...”
迟语间山琥瞅着叶悔身上咬痕,口水一噎。
“那个三夫人...”
一听“三夫人”,不仅涵虚来了精神就连古竹苓都回了神,一脸谨慎,引得叶悔眉峰一扬,顺势一接。
“小三怎么了?”
“三夫人敬茶时晕倒了!”
话音落下,叶悔见古竹苓眉峰一蹙,低眸一览浑身牙印,抬眸故作为难的摆头一叹。
“哎,要不爷这身爱痕咋来的呢?”
说着,叶悔斜眸瞥过古竹苓,继续道。
“昨晚爷都说了不要,谁知道小三就是不肯,非得缠着爷要尽兴,这不敬茶都没力气了吧?!”
一语刻意,古竹苓念及文渊十指一握,叶悔见此垂首一笑,叹道。
“算了!谁让小三昨晚热情似火,爷倒是难得那番舒坦了!”
...何止舒坦!
...爷都快咬成磨牙棒了!
想着,叶悔默及山琥话中“晕倒”,不以为然的扬了扬眉,论深宫后院谁命硬?浮华九州属月煌!
谁能比得过曾执掌月煌就差男宠三千的曼嬅,而阿曼乃曼嬅轮回之身,怕是他那一屋夫人倒了。
曼嬅指不定都还生龙活虎,而今他倒要看看阿曼又在玩什么花招,于是叶悔起身伸了个懒腰。
大方将身上咬痕展示给古竹苓,末了,叶悔擒着古竹苓面上纠结与彷徨,抬手一挥,仰头一笑。
“咱们去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