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回来了!”
粉荷见高兴回府,满心欢喜地迎上前去,然而高兴却是也没她,径自走入房中,将房门紧紧关上,将粉荷扔在了门外。
粉荷先是愕然,接着便委屈地落下泪来,心中也是惴惴不安,有些惶恐地道:“公子,您怎么了?是不是粉荷哪里做错了?”她的声音哽咽着,小手颤抖着想要敲门,却是半晌也不敢落下去。
“粉荷,不管你的事,你下去吧!”高兴坐在床榻上,眉头紧紧拧着,心中没来由地有些烦躁,心底深处竟然涌起一股淡淡的嗜血的冲动。
“公子,您没事吧!”粉荷送了口气,有些担忧关切地问道。在她照顾高兴的这些天里,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公子始终如一的,温和迷人的笑容,何曾见过他脸上没有笑容的样子。
“下去,别来烦我!”见粉荷在门前聒噪,高兴心中恼怒,不由寒声喝道。
粉荷浑身一颤,蓄满泪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紧咬着嘴唇,生怕自己的声音再次惹来公子的喝骂。她的心底甚是委屈难过,高兴冰冷的声音似是将她的心脏戳破,让她疼痛地窒息。
粉荷站立在那里。默默垂泪半晌后,才轻轻地离开,只是双目红肿无神,梨花带雨的模样分外惹人怜爱,只是高兴不到。
高兴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烦躁驱除,盘膝坐在床上,双目微阖,开始修炼起《长生诀》来。
往常,高兴都能很快地入定,但今日却是不知为何,心神总是有些不定,半个时辰之后,高兴才平静下来,慢慢运转起长生真气。
温和的长生真气在高兴的意念下,缓慢而平稳地在经脉中按着《长生诀》的路线运转,逐渐的壮大自己,巩固开拓着高兴的身体。
当闪烁的星光爬满了整个天空之时,时间已到了深夜,粉荷不由担心起来。她的公子高兴自打中午回到房中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哪怕是吃饭还是如厕也好,让人知道他还是正常的。
粉荷很想敲门进去,那个短短十几天就在她心中占据很大地位的人儿。可是粉荷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静静地站在距离高兴房门五米处,定定地凝望着那紧闭的门扉。浑然不觉九月初的夜晚,北地的风,吹在身上还有着丝丝凉意。
没有月的星空还很是有些昏暗,人眼的能见度还是很低。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在粉荷发呆之时,十道黑影轻飘飘地,却是极其迅捷地,借着天色地遮掩,向着高兴的房屋接近着。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十道黑影便来到了粉荷身后,在淡淡的星光下,依稀可以出这十人乃是黑衣蒙面,浑身只露着双手和双眼。为首一人一挥手,所有人便瞬间停止了奔行的脚步,几乎没有发出一声响声。
正在发呆的粉荷突然感觉到背脊发凉,头皮发麻,不由醒过神来,向后去。然而她只见了一双修长纤细的手掌,在粉荷刚要惊呼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在了粉荷的颈部,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识。
外面发生了如此大的动静,高兴居然没有丝毫察觉。这对于一个接受过严格训练的龙组精英,尤其是身负绝技的高兴来说,这是致命的,也是不可思议的。
然而此时的高兴,却是丝毫没有精力顾及到身外之事,盖因他体内出了状况。
原本在体内平稳流转奔行的真气,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丝毫征兆地突然加速运转,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越奔越急,越来越快。高兴心中一惊,不知所以,但他还是很快便稳定了心神,调集全部的精神,努力约束那发狂的真气。
然而让高兴惊骇欲绝的是,他费尽了心力刚将长生真气约束住,心底却突然涌上了一股嗜血的冲动,杀戮的**袭上脑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股小小的欲念之苗,眨眼间便长成参天大树,高兴本来紧守的心神霎那间便出现了大片的裂痕,那刚刚安稳下来的真气再次暴动起来。
暴动的真气,犹如决堤的江河,在高兴的经脉中奔涌肆虐,左冲右突,无数经脉被这强大的,不再温和的,没有约束的真气撕裂,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让高兴的面部扭曲起来,口鼻中也渐渐溢出了血丝。
然而高兴却是没有任何办法,他的脑中出现了一幕幕的影像,让他想要聚集精神都很难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