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海之畔,他便与夫子商议过,有关冥王降临的事情,夫子去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冥王的存在,可没有证据冥王不存在,冥王便有可能存在,所以这便是夫子放他进长安城的原因,相较于如何进长安城,他更为担心如何从这座城中走出。
当宁缺与夏侯战于雁鸣湖畔,宁缺无法挡住夏侯的明枪,桑桑自然会以昊天神辉相助,在惊神阵的笼罩下,绽放最纯净的昊天神辉,无异于是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灯笼,到时待到光明散尽,黑鸦罩顶之下,冥女正式降临世间。
莫山山还是有些担心,她说道:“夫子同意我们入长安,可这并不代表,唐国的世俗,会允许我们入长安,别忘了那位十三先生的性情。”
她想到了在荒原见到的那位书院十三先生,书院是世间最令人向往的修行圣地,可书院中走出的治国之才也大有人在,所以莫山山才担心,这些人会从中作梗,阻挠苏玄进入长安城。
无论是在荒原上,还是在魔宗门内,苏玄与那位书院十三先生宁缺的关系,都算不上融洽,说是水火不相容,也是毫不为过。
车厢内,檀香袅袅,几缕清烟,不时的升起,而后消散。
苏玄的食指,摩梭着桌上的道书。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这是个很肤浅的道理,但却是个谁也无法,逃得过的道理。
世俗之人的阻挠,他倒是还真没想过,毕竟天上的苍鹰,又怎么会在意地上的蝼蚁,只是若这些人真找到了什么下作的法子拦他,倒也还真是个麻烦。
世间几乎没有什么修行者,会与俗世间的人计较,能够修行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早就超凡脱俗,加之还有自诩正道的西陵压着,明面上修行者,很少出手对付世俗间的人。
苏玄眉头微微皱起,他波澜不惊的说道:“无妨,先贤曾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将客人拒之于门外,古礼中也没这么一说,想来唐国也丢不起这个脸。”
莫山山微微点头后,说道:“希望如此!”
苏玄眼神闪过一丝杀机,他说道:“最好如此!”
因为只能最好如此,在这惶惶世间,谁也不敢断言,自己能够料尽天下的所有事情,况且甚少出手,并不代表着不会出手。
只是以知命巅峰境界修行者的身份,对一些寻常军卒出手,的确是有失了身份,丢了些许体面,又影响了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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