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在收集他的消息,可他这十几年,又何尝不在收集宁缺的消息,让一个自私之人做出这般选择,看来这宁缺的确恨死了他,宣威将军林光远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宁缺取出那封字写得极好的战书,割破了自己的手掌,沾满了鲜血的战书,在如诉的寒风中,飘至了夏侯身前,左手割掌于唐人而言,便是不死不休,自然也注定了在不久后,两个名头极为响亮的人,将会进行一场一对一对生死决斗。
唐国文武群臣,惊愕的看着那封染血的战书,这样的结果很是突然,哪怕是想要翻案,也不该用如此激烈的手段。
远处薄薄风雪中,正在护城河钓鱼的苏玄,看着宫门前的那一幕,打起了精神,因为戏剧性的转折即将出现,这样的转折,将会颠覆唐国文武群臣的认知。
莫山山收回目光后,说道“书院十三先生的选择很有勇气,可洞玄巅峰在面对武道巅峰时,无异于螳臂当车。”
宁缺与夏侯境界之间的差距很难弥补,不可之地的修行者能够越境而战虽然不假,可刚入书院不久的宁缺,又能学到几分呢?
苏玄提竿,将鲤鱼放入木桶后,说道:“这看上去是最愚蠢的选择,可这对于宁缺而言,就是最好的选择,宁缺毕竟是夫子的亲传弟子,于世间而言修为境界就是最大的道理,所以有夫子的道理在,谁敢杀宁缺呢?”
别看夫子言辞中对于宁缺毫不在意,可事实上夫子是真心收了宁缺为徒,而非是为了破局而收徒。
莫山山拍落苏玄青色道衣上的雪花后,说道:“可这样的决斗,又有什么意义,夏侯无法杀死宁缺,宁缺也无法杀死夏侯。”
苏玄微微一笑,看着匆匆从宫门中走出的许世,平静说道:“自然极为有意思,若我没来长安,夏侯可能会死,对于掌教而言夏侯知道的太多了,可我既然来了夏侯自然不用死,一个活着的夏侯,对于道门而言十分的有利。”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也是他自那次见过老乡后,便再也没有去见老乡的原因,只是老乡不去见老乡,老乡自去见老乡。
莫山山再次看向了远处的宫门处,过了许久后,她才说道:“苏先生,你在这场决斗中扮演了什么身份?”
虽然苏玄从未与她谈起过这些事情,可心思玲珑的莫山山,依旧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猜到了一些真相。
苏玄侧过身子,一边抛钩,一边说道:“那就是个很漫长的故事了,等以后有了机会,不像现在这么忙了,我在全须全尾的给你讲一个故事。”
这的确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或许还是个能够讲上几天几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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