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洗象招手,黄鹤落入听潮阁畔,而后洪洗象与徐脂虎,飞至黄鹤背上。
“徐凤年,好自为之!”
随着洪洗象这意味深长的一句好自为之,黄鹤冲天而起,不过须臾间,便消失不见。
------
听潮阁上!
站在窗户边看着女儿离去的徐骁,笑骂道:“这个丫头,有了相公忘了爹,走吧!走吧!走了也好,闺女啊!别怪爹当初心狠,把你嫁到了卢家,若那道士早些表露身份,你又怎么会嫁到卢家呢?”
谁能想到他儿子徐凤年居然是真武大帝的转世,谁又能想到五百年的吕祖,如今居然是武当山的一个小道士。
李义山叹了口气,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他说道:“这茶很很苦,大郡主苦了那么多年,也该享几天福了,我担心的是二郡主,二郡主如今在上阴学宫,还接受了苏玄的传承,一旦郡主的身份被公之于众,你又该作何选择呢?她毕竟是昔日的西楚兵圣,春秋十三甲之一的兵甲之女,那可是国仇家恨。”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当日不杀留下来,养了这么多年,却成为了他人棋子。
“仙人问心局?”
“呵呵!”
徐骁不屑的说道:“可徐家毕竟养了她二十年,我跟我媳妇,也将她视若己出,比亲闺女还要亲,两军阵前杀死她父母的是芝豹,从源头来看,离阳那边的催促才是芝豹如此行事的根源所在,她与凤年关系很亲,又如何会对凤年出手?”
他想到了吴那时素抱回来的小姑娘,那时的他确实有那么几分愧疚,可徐家军死了那么多人。
战阵冲杀之间,虽说生死各安天命,可西垒壁一战,他那些在离阳当上了官,过上了舒服日子的老哥么们,为了让他安心打仗,都以死表忠都死了呀!
可他还是收养了叶白夔遗孤,让她去了上阴学宫,将来好辅左凤年,如今看来辅左已成奢望,只要渭熊,还认他这个爹就好。
李义山想了想,说道:“你先前打算要与离阳彻底撕破脸,可凤年打算去上阴学宫,把二郡主接回来,那北凉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兵围上阴,你儿子在那里,这个理由够不够?”
他看过很多人,可有时候他还真看不太懂,凤年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徐骁听后大笑道:“那我就先凤年一步,大雪龙骑下广陵!”
不久后听潮阁上,李义山自己把那局棋给下完了,可方才徐骁的大笑声,却依稀还在听潮阁上回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