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弟子只是见这坠子,与那婚书后面画的式样有些相似,便想细看几分,这订亲信物怎会遗弃在此,不成想....咳咳!”
掌门连忙搀着她“我这可怜的徒儿,怕是被打重伤了!”
听闻司扶珠一番伤心欲绝的自白,贺明元甚是惊讶,难道这女子竟是这么挂心这婚约?此时他却是理亏,但刚刚过招让她重伤是绝不可能的。
贺明元皱眉“我们二人她修为并不弱于我,刚刚甚至占据上风。”
“扶珠明明才锻体期,你一炼气...”掌门一边扶着虚弱的弟子,一边眼含热泪颤巍巍的伸手控诉他。
“徒儿啊!我可怜的徒儿!”
司扶珠闭上眼睛,恨不得就此瞑目,真是没眼看师傅这浮夸的表演。
“一年。”鸣玉真人出声道。
“徒儿啊,刚刚你离开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啊!”
“三年。”
“怪只能怪为师只是个炼药师,不能为你讨回公道啊!”
“四年。”鸣玉也一脸心疼的关心,“哎呀,小扶珠伤的这么重,要不我请个炼药师好生照料下。”
掌门果断收了浮夸的演技,彬彬有礼道,“鸣玉真人客气了,都怪扶珠学艺不精”。
扶珠胸口不疼了,气也喘顺了,乖巧的站直道歉“都怪扶珠不懂事,给鸣玉姐姐添麻烦了。”,
收到师傅的眼神,一脸懵逼的贺明元不得不也息事宁人。
“全是弟子鲁莽,这玉坠乃明达自幼随身之物,那日家父信中告知此为一对,以此定亲。”
“明元便端详一番,不想遗失在此。”
“今天还误伤了扶珠姑娘,实在抱歉。”
“没什么,扶珠只在家书中看过描摹的玉坠样子,今日得见,不想竟引起许多误会。”司扶珠知道自家不靠谱的爹娘肯定怕她把玉坠子克化了,根本没有寄给她,只在信中画了个图样。
司扶珠的手摩挲着玉坠子,声音低沉恋恋不舍的,贺明元略一犹豫开口道,“扶珠姑娘若不嫌弃,不妨拿去把玩。”
“谢谢!”司扶珠眼睛一亮,答应的飞快。
贺明元眼瞅着那坠子被收进乾坤囊:......其实我只想客气下。
这边送走了两尊大神,贺明元总感觉不太对劲。
“师傅,您是不是被胁迫了?”
鸣玉却是会心一笑,拂袖转身。
“走了,一剑修被打的连连倒退,丢不丢人。”
扶珠两人成功拿到了十万两四年期的借款,便马不停蹄地去缴清了开北联盟的欠款。
邵万宝痛心疾首了好半天,才恋恋不舍的交给了对方。
“十万两啊十万两。”
“师傅,你已经喊了一路了。”扶珠冷漠脸。
“十万两又不是条小狗,你多叫两声它就会摇着尾巴出来的。”
“那要不回去把樊长老的大黄改名十一万两吧!这名招财进宝啊。”
好家伙你还加了一万两。
“......樊老会和你拼了的。”
不过说起招财进宝,扶珠觉得自己作为貔貅的招财运好像恢复了一点。
在双元殿她可是获得了两件宝贝!
俩人一个喜笑颜开,一个捶胸顿足的,悠哉地行到了万宝仙门山门,都愣住了神。
“这.....”
只见山门口起了一块几乎遮蔽住整个山门的灰石碑,石碑与山门间,仅留下了两人宽的进出通道。
靠近仔细观摩,上面密密麻麻列着万宝仙门历年债务。
最上面用斗大的字写着“欠债还钱”,还镶了一圈特殊的金色颜料,远隔半里地都要晃到眼的程度。
“卧槽,开北联盟这帮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损了啊。”说罢,邵万宝抄起石头就要砸这石碑。“找不到人就就搞这一招。”
没见宝珠有反应,邵万宝郁闷道“.....徒儿,你怎么也不拦着我。”
正在一条条研究债务的宝珠“你自己知道啊,砸了这个,还有下一个。”
“万一下一个直接起到双元殿附近,鸣玉姐姐出来散步看到了...”
掌门更加郁闷的撇撇嘴。
“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欠下这么多钱的。”
掌门长叹一口气,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神色。“此事说来话长,曾经老夫也是修真大陆一枝独秀,多少女修......”
“说重点!!”
“人生在世怎能不欠钱,更何况我在世四百多年了,才欠一石碑,多么?”掌门一叉腰,人生在世,及时享乐才对!。
司扶珠大概浏览了欠债碑,那大笔的债务都是从一百多年开始的,基本到八十二年前截止。
剩下的数额都是这十八年的债务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的利息。
这十八年,像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一般,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