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你睡地上。”
苍迹对她的建议充耳不闻,大摇大摆的进来晃了两圈,就直接坐到了她的床上。
“你这很不错。”
“不行。”司扶珠的态度简单粗暴。
“我还需要一个高点的枕头。”苍迹团了团她的枕头,已经开始解开自己的外袍。
“不行。”
“还有这熏香,太过甜腻,我用不惯。”
司扶珠深吸一口气,她“啪”的一声合上正在誊写的手札,走到床边微笑看着苍迹。
“你这是寄人篱下该有的态度么?”
苍迹闻言,不慌不忙的打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了下去,会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刚刚上山我看见门口立了一块欠债碑。”
“.....,”
“我这心情要是不好的话,剩余的黄晶石....”
司扶珠果断取过房间里的薄被,工工整整的给苍迹盖上,谄媚的笑道。
“晚安。”
人穷志短啊人穷志短!
拖着被子被赶出自己房间的司扶珠在心中哀叹。
反正也没地方去了,司扶珠便想回到炼器院睡觉,也更方便准备天蛛丝。
她已经把天蛛丝和水龙筋的制作方法教给了掌门,万宝仙门选了一批弟子开始生产两样这两样器材,她只需要去监工就可以了。
姚策离开后,宗门生活平淡又井然有序。
“徒儿,快,快看看为师这身怎么样?”邵万宝又换了身新的道袍美滋滋的在司扶珠面前转了一圈。
司扶珠带着口罩、防护帽还有手套,正清理着前几日带回来的鬼舞藤,她头也不抬的问道,“鸣玉姐姐要来?”
邵万宝装模做样的咳嗽两声,“确实今日双元殿会来拜访,友好宗门嘛相互往来平常事。”
旁边的弟子好奇道,“双元殿?我来仙门这么长时间,除了讨债的,从来没有过其他宗门的客人呢。”
邵万宝:他单方面宣布,这帮致力于给师傅拆台子的人为孽徒!
“珠啊,贺明元很可能也要来,你不回去换身衣服?”邵万宝又看了看司扶珠这副劳工的装扮,又看了看在旁边桌子上拨弄半成品天蛛丝的苍迹,小声的凑到司扶珠耳边说道。
“你说你,带野男人回来就算了,师傅帮你瞒着,但你不能舞到正主面前啊!”
“要不先让苍迹出去避避风头,等贺家小子走了你再接回来嘛!”
野男人苍迹好奇的转过头。
一想到自己那个便宜夫君,司扶珠就青筋直跳。
更别说掌门这通胡言乱语了。
她果断掀开药炉,一股妖兽的腥臭瞬间在房间弥漫开来。
邵万宝脸色一变,飞速的逃离了现场。
“丫的,我刚熏得香啊~”
不得不说,这水龙筋炼制过程中的味道,真是一大杀器。
好奇宝宝苍迹闻到这味道,探过头来。
“我可以试试么?”
接过司扶珠手中的药杵搅了搅那炉药材。
司扶珠便给他讲药杵的用法。
苍迹假装一本正经的听了一会,司扶珠就看到了他涣散的眼神。
......
罢了罢了,为什么要对金主爸爸有那么高的要求,他撒币就可以了呀。
正思索间,苍迹已经摸到旁边一陶罐子,打开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倒了进去。
“卧槽!我的贝银啊!”扶珠来不及阻拦,她瞪大眼睛看着贝银纷纷融进了药鼎液体中。
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今天好想打死金主爸爸怎么办?
苍迹一脸天真的看着她,顶着司扶珠杀人的目光,还把罐子倒扣着空了空。
“是这样吗?哎呀,我是不是放的有点多?”
“做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做了。”
司扶珠咬牙切齿的回答。
她把这尊大神拽下来,把他摁到圈椅里,塞给他一大把瓜子。
苍迹无辜的耸耸肩,然后就专心致志的跟手中的瓜子斗争。
守着一大锅贝银液,司扶珠心中宽面条泪,一罐子贝银,这得多少灵石啊!
见不得这么浪费了一大锅淬炼液,司扶珠死马当作活马医地把刚刚处理好的鬼舞藤扔了进去。
管它配比不配比的呢,一锅出了再说。
正当她搅的正起劲的时候。
邵万宝带着贺明元推门而入,“珠啊!你未婚夫来看你了!”
司扶珠心情正郁闷着,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