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九层里,余锋走走停停,随意翻看了残缺不已的九星霸体、混元神功、一世神刀等残缺功法,顿时对之嗤之以鼻,就这些能修炼到圣境的功法还想忽悠他。
神魂查遍九层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加上前世经验,余锋很快在这几十平米的空间里找到了一个更加隐蔽的空间通道。
穿过通道,余锋瞬间来到隐藏的第十层,而小鼎赫然身处其中,散发着阵阵微黄光芒,正是九层阁楼所有圣境阵法的核心。
小鼎前则有四个虚化的身影,而其四双令人颤栗的目光似看向余锋,又似透体而过,看向了余锋身体里隐藏的邪灵。
一时四双眼睛神情急速变幻之下而又恢复于平静。
左边为一个头发凌乱的白衣老头,身上捆绑着一根漆黑铁链,神情不时变幻而狰狞,不安的坐立于一张石桌旁。
这老头应该就是大笑和哭泣声音的主人。
可老头突而看向一眼就让余锋神魂不安,似要脱体而出,全身都不禁冒起了一阵冷汗,而这种感觉余锋只在夜王身上感受过,其中更是包含着某种疯狂。
此时,老头对面坐着的一个儒雅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整齐干净的古朴白衣微动,瞬间就消除了老头对余锋神魂的影响,然后语气温和的道:
“小友,你终究还是上来了。”
“请坐。”
一张石凳幻化而出,余锋没有客气,几步之下来到石桌旁坐了下去。
而余锋坐下的那一刻,这才看清石桌上的是黑白棋局,一黑一白双龙搏杀,而黑棋却已经隐隐落入了下风。
并坐下的一瞬间,余锋对面的两个身影也清晰了不少,隐隐已经可见其面貌。
这两个人一青年一少年,气势皆是不凡,并对余锋怒目相视,似乎陌生人的到来打扰了两人静心观棋。
然后又在中年人的目光下继续观棋去了。
青年和少年身着不同的华贵黑色古装,都怀抱着一把古剑而不语,其态度之认真、严肃而少有,但其中少年怀抱的古剑却十分形似天宗剑。
可此天宗而非彼天宗,有所不同之意竟令人难以捉摸。
少年怀中的天宗剑虽然比不上武悦铃现在的天宗剑,可其上透露的气息锋利而不可畏惧,跟孤傲而无所畏惧的少年十分相得益彰,根本就不是那把圣器天宗可比的,更别说青年怀中的那把古剑了。
但更令余锋眉头一皱的是,这四个人的相貌竟然隐隐相似,或者就是同一个人的不同年龄阶段,又或是不同次元空间的同一个人。
“四个不同时期留下的残影吗?真是不多见。”余锋心中默语,表面则平静无波的严肃端坐,根本不敢怠慢。
虽然这四个残影主人最高修为不过是准帝,但其知他来历却称呼他为小友,可见其是更加古老的存在,而这就值得他余锋严肃对待。
“呜哈哈…”
突然,白衣老头扭头看向余锋,面目狰狞而惊心。
他的狰狞脸部相距余锋脸部不过一毫,绕是余锋都吓得心跳不已,只差一点就血灭灵焰暴起,灭杀了此残影。
“哈哈…”
“下面那个是天宗传人吧!那女娃终于后继有人了。”
这老头又瞬间哈哈大笑,后又恢复正常,眼神落寂的穿透阁楼,定定的看着第一层阁楼的武悦铃,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呜呜…,哈哈…”
白衣老头又是瞬间时而大哭,时而大笑,时而又哭又笑古怪之极,连余锋一时都摸不着头脑。
中年男子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可右手已经落下一白子,令苦苦支撑的黑棋完全处于下风,然后温和道:
“小友不要见怪,晚年的我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习惯就好。”
余锋眉头微沉,没有回答以及询问,而是眼神看着棋局,一时不知中年男子为何下出此棋。
中年男子棋路可见属于心思缜密、谨慎之人,一直步步逼近,不知为何现在兵行险着,放弃最后的百分百小胜而追求一时的大胜,难道指望古怪老头没有看出来吗?
果不其然。
白衣老头就是在这种疯癫情况下气势突变,瞬间落下一子,整个棋盘瞬间逆转,整条白龙被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