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涵看着心里直犯嘀咕,“若是我这画像被画的这么美该有多好,好过这个丑八怪,像个男人。”
她自生着闷气,谁也体查不到他的心情,只道他素来冷面惯了,李孤行赵无钱等也不主动跟他搭话。
几人趁夜找了许多家客栈,询问钱柔的去处,可钱柔便像从人间蒸发一般,丁点消息也没有。
李孤行拍着脑袋,一脸疑惑,“莫非他消失了不成?”
几人前日明明在大街上碰到了他,就算他脚程快也未必能跑出洛阳城去,且现今城中戒严,他又是尚员外未入门的妾室,想要出城更是难上加难。
几人摸着脑袋不知所以,赵无钱问向徐念,“你跟钱柔是青梅竹马是吗?”
徐念点了点头,道:“恩,虽然不是从出生便在一起,但我俩从十几岁时便一直来往了。”
“那便好,他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莫不是他跟咱们的萧大美人一样,躲进了大墓里吧。”
萧涵给了赵无钱一个白眼,面有嗔怒。
徐念愣了愣,低头思索了一阵,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到:“这个我也不清楚,女人总是善变的,他时常莫名的发脾气,大概一个月脾气暴躁一次,没来由的令人找不到头绪,我也不清楚他为何会这样。”
萧涵羞红了脸,李孤行噗嗤一笑,也就赵无钱傻呵呵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他看向李孤行,“问你呢,咱们这里面就你接触的女人最多,你猜猜他能去哪里?”
李孤行薄怒道:“小杂毛,你说谁呢?”也不怪李孤行发怒,这话说的没什么问题,但从赵无钱嘴里说出来,倒像是把自己看成一个浪荡子弟。
赵无钱两手一摊,一脸无辜,“我自小生在昆仑山上,乃是个修道之人,徐兄自幼长在枫叶寺,其后又埋头读书,也近不了女色。要说对女人的了解,除了你这以前的锦衣卫,我还能问谁?!”
李孤行啐了一口,“我好歹也是个爷们,像我打听女人的事像话不像,再说咱们之中不是有女的吗?你怎不问她?”
三人眼睛同看萧涵,给萧涵看的面色通红,“我......我......我也不懂。”
他自小生在大墓之中,跟旁的女子不同,自然不懂一般女子的心事。
李孤行摇了摇头,看向赵无钱,忽而大叫道:“对了,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你掐指算算不就得了?”
要说什么事江湖神棍,赵无钱排第二便没人敢排第一,他那套能掐会算的功夫骗骗人还行,动真格的可就不灵了。
不过好歹也算是个办法,总比盲人摸象的好,否则偌大的洛阳城,几人大张旗鼓的寻找钱柔,不被人发现才怪。
“那我便勉强试试吧。”
他从袖子里拿出几个铜板向桌子上一撒,用的乃是六爻之术,看了卦象之后又掐指算了算加以验证,所用的乃是小六壬算命之法,两者一碰,恰好算出同一个结果,不禁眼前一亮。
李孤行问道:“你算出来了?!”
赵无钱道:“十有八九,一路向南,有条大河,在哪里便可寻到钱柔踪迹。”
此言一出,徐念跳了起来,看样子很是欢喜,对着赵无钱不断拱手行礼,“赵兄大恩大德,小弟无以为报,若寻得钱柔所在,小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赵无钱尴尬的笑了笑,卦象虽是这般显示,可他心中却没有把握,见得徐念行如此大礼,愧不敢受。
李孤行想了想,南边的大河,本就是洛河吗,战国时洛河名雏水,此城地处雏水之上,以北为阳,故名洛阳。
“钱柔出城了?”李孤行心中想着,纳闷起来。
“事不宜迟,走!晚了便找不到了!”
三人看着他仓皇起身火急火燎,也知事态紧急,随着他一同走了,借过客栈几匹马,向洛阳城门奔去。
洛阳城门果有人把守,几人要出城去寻找还需出城。
可福威镖局联合官府搜寻自己,一行人要出城,无异于自投罗网。
众人一时拿不定主意,况且也没甚理由搪塞守城士兵,思索半天倒把他们难住了。
徐念道:“要不咱们使些银子,这些官兵没一个不贪的,咱们穿的福威镖局的衣服,只要银钱到位,料想那些官兵不会阻拦。”
李孤行摇头,“不行不行,咱们没个理由,那些官兵又怎能相信?”
徐念略带焦急的笑着,“这不用怕,你们锦衣卫难道没事还问太监出宫去做什么吗?还不是给了银子,交个朋友,轻轻巧巧的放了过去。福威镖局跟官府衙门差不多也是这个关系,那些官兵见到这身衣服,哪里还会问东问西。”
“这......”李孤行还在踌躇,非常之时许多事不能用常理来度,想当初汉王谋反,京城之中戒严,便是孙太后身旁的太监来了,也没什么用。
赵无钱也是这般想法,断不能这般武断。
徐念气恼道:“莫非你们不想帮我找柔儿?好歹咱们也算过命的交情,这点事都不肯信我??”
赵无钱尴尬笑道:“不是不信,只是实在难做。”
李孤行思索一阵,眼睛一亮,“走!咱们试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