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三财继续道:“弟子有一大胆想法,还请大祖师恕罪!!”
大祖师眼睛微眯,猛然间气息凌厉了起来,“你有何事,说!”
尚三财道:“弟子想着,反正二祖师已死,人死不能复生,咱们倒不如利用二祖师做些事,用这孩子将李孤行引诱进来,再设法从他口中逼问《洛神剑诀》的秘籍。”
大祖师笑了笑,“还是你想的周到!”忽而,他面色变得狠戾无比,将手掌放在尚三财头顶,“难道师弟的仇便不报了?!”
掌风鼓荡,悬于头顶,此等磅礴大力乃是尚三财不曾感受过,显然大祖师动了杀心,但有少许不满,铁掌砸下,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
尚三财忽而笑了,笑的十分坦然,这倒是令大祖师一愣,在大祖师惊讶的目光中,尚三财用手缓缓拨开他的手掌。
“三财,胆子见长啊!”
尚三财道:“大祖师恕罪,并非弟子不报仇,《洛神剑诀》名头太大,连永夜城这等自负的魔教门派都对他趋之若鹜,可想而知这《洛神剑诀》威力如何。”
《洛神剑诀》并非空有虚名,大祖师是知道的,他曾检验过二祖师的尸体,下身乃是被一道剑气斩断,二祖师虽只剩下一两成的功力,但他内功深厚,自生反抗,若换寻常武人,断没可能一招将他那话儿斩下来,由此便知《洛神剑诀》名不虚传。
更何况施展《洛神剑诀》的人乃是一个孩子,一个几乎没甚武功的孩子,这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夫,武林中人何人不想占有。
尚三财见大祖师面上有了变化,跟进一步说道:“那李孤行交代完《洛神剑诀》的秘籍,仍旧在我们福威镖局的手上。到时候他是死是活,如何死如何活还不都是大祖师一句话的事。按我想轻松一刀将他杀了太过便宜,他原是个锦衣卫,何不让他尝尝昭狱之中的刑罚。”
这般说完,大祖师笑了,笑的十分畅快,“还是你鬼主意多,就这般依你!现将这孩子挂在大门之上,让江湖中人看看,跟咱们福威镖局作对是个什么下场!”
这一举尚三财早已算到,就怕李孤行等不敢硬闯福威镖局,这才将骆大狗挂在显眼的位置。就是苦了骆大狗,若是李孤行等人来的慢些,指不定他小命不保。
他磕头应道:“是!”单手接过骆大狗,掌中暗自运输内力活络经脉,走出门后,趁人不备拿出药丸为骆大狗续命。
待尚三财走后,大祖师暗笑不止,右臂一挥将手负在身后,“小东西,跟我玩心眼,嫩了些。”
李孤行等四人此刻正在策马来福威镖局的路上,守城之人见到李孤行一干人等没有丝毫阻拦,甚至恭谦了许多。
赵无钱心道不好,心知徐念将消息递了出去,他向李孤行问道:“咱们一会儿如何进入福威镖局?”
李孤行道:“能混便混,混不进去便硬闯。有人问起便说咱们寻找太过投入,反正福威镖局,功利之人甚多,也不多咱们几个。”
徐念心觉好笑,面上却愤恨无比,“咱们何不如杀进去,杀个痛快!”
萧涵宽慰道:“我知道你对钱姑娘情深义重,咱们虽知杀害钱姑娘的人在福威镖局之内,却不能将福威镖局上上下下的所有人拉进去陪葬,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谁偿命便是。”
这话说出令李孤行一愣,萧涵这种冷淡的性子素来不太将人命放在心上,也不知此刻怎会开始顾忌他人性命起来。按她的性子,应会迁怒福威镖局其它人等,上上下下屠戮殆尽才是。
他疑惑的瞧了瞧萧涵,又跟赵无钱对个眼神。
赵无钱低头浅笑,“老李啊,女人家的心思最是难懂,许是看徐兄对钱姑娘用情极深,知道人命珍贵,这才改了性子。哪里像你,手上人命不少了,却还这般心慈手软。”
“.......”李孤行一阵无语,这赵无钱倒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事没事损自己一损。
几人策马飞奔,还未到福威镖局便已嗅到一股烧焦的糊味,再一见不仅心头一沉。徐念面色更是凝重,猛抽马背。
不用想也知道,这副情景定是骆大狗做的好事。
四人自福威镖局后方而来,待饶到前方,见到骆大狗瘦小的身躯被挂在福威镖局门粱之上,各有神色。
李孤行低声怒道:“赵无钱,都是你做的好事!”
赵无钱怔在当场,目瞪口呆,“福威镖局好狠的手段!”
萧涵按捺不住,已先一步飞出,正要去救骆大狗,却被徐念赶上,一把拉回,“还请慢着!此刻不能乱!”
李孤行道:“不能乱个屁!骆大狗挂在这里已经摆明他们发现了咱们,咱们还装个什么!!”
言毕,一步踏出,跃过两人,径直飞了过去,两指并剑,剑风到处绳索断裂,伸手轻轻揽住骆大狗,见其鼻息尚存,这才放心大半。
与此同时,一强霸之音自福威镖局中传出,“几位来到福威镖局,何不让啦老朽尽一些地主之谊?!”
话音未落,箭已射来,密密麻麻如雨点倾泻。
“风紧、扯呼。”
李孤行抱着骆大狗猛向回奔,萧涵施展不动明王金身咒阻挡箭矢,一时之间密不透风,将众多箭矢挡下。
几人正欲逃时,但觉面前劲风强横,一人横在众人身前,双手性情,轻轻笑着,正是徐念!
“诸位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