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狗一愣,面色通红,“我......我才不。”
那老板甚没眼力的搭了个话,他也不知萧涵为何神情突然转冷,想要借此提起他的兴致,言道:“山上枫叶寺的大师们功夫可厉害的很,你们要学功夫,就去枫叶寺学吧,那些大师可好了,不花您半分钱。”
此言一出,萧涵气得不行,眼睛上翻,气出好大个白眼。
他素来是那种吃不得亏的性子,脾气来了立时发泄,哪里还管其它。但见她运用内力施展出白邪观音的功夫,一头鬼面蓦的从身后闪出,直冲那老板而去,吓的那老板“哇哇”乱叫。
原本热闹的夜市被萧涵这一闹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出来摆摊的人大多是街坊四邻,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那老板素来以大胆著称,却不知为何被吓成了这个样子,直吓的靠在墙边,胡言乱语。
萧涵扯着骆大狗一跃上马,疾驰出去,头也没回。
李孤行和赵无钱看着他们,一脸的无奈,萧涵久居大墓不同世事,更不同人情世故,骆大狗倒是一副久走江湖的样子,也不知怎的能让萧涵乱了方寸,在山脚下施展出这样骇人的功夫。
赵无钱道:“萧美人怒了,咱们跟上去?”
李孤行看着前方的人群,乱的像是一群热锅上的蚂蚁,两手一摊,“咱们骑着马,怎么跟?”
赵无钱尴尬笑着,“这倒也是,不过我有办法。”
“那还请杂毛兄赐教!”李孤行拱手坏笑,静看赵无钱表演。
赵无钱神色忽而凝重,运力到掌,一掌打出,劲风呼啸,生生将前方拥挤的人群迫出一条路来,所用的正是昆仑派的百花掌。
李孤行鼓掌道:“赵道长果然厉害。”
但赵无钱旨在让路,不在伤人,掌风逼出一丈便消,只得边走边出掌,待出得人群,已然累的不行,倒在马背上气喘吁吁。
李孤行调笑道:“赵道长,你这体力可不行啊。将来有朝一日若要还俗,也不怕媳妇跟人跑了。”
“呸呸呸,就你这样的还能想些什么好的,教骆大狗打人下三路,我可听说了,福威镖局大祖师死前被人断了根,还不是你教的?”
李孤行摊了摊手,“小孩子总该有些傍身的功夫,要不还不得被你这样的道士欺负死。”
“我欺负他??我欺负他?!呵呵,李孤行,你说笑呢是吧!!”
李孤行笑了笑,没给赵无钱机会,策马狂奔直奔到萧涵身侧。
四人会和,萧涵谨慎道:“你猜我刚刚在夜市之中看到了什么?”
骆大狗心头登时紧张,面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但他没有做声,静静的听着。
萧涵将摆摊的老板雕出的木钗说给李孤行和赵无钱听了,惹得两人一阵惊异。
赵无钱挠头道:“这倒不好办了,看来枫叶寺的和尚要比咱们想象之中强得多。”
李孤行定了心神,不用怕,今夜一探便知。
萧涵惊道:“你现在就要上山?”
李孤行道:“你跟小杂毛等我消息,我看前边不远处就有间客栈,明日一早我若没回来,你们就去枫叶寺要人。”
赵无钱将佩剑递给了他,“搬山剑要辅以赤子道的内功才能像模像样,你上山要以百花掌为主,料想不会漏出身份。”
李孤行点头,拿起长剑,直上山去。
他专责小路上山,轻功施展,一路轻盈而过,毫无阻滞,不到半个时辰便奔到了半山腰处,但觉清风习习,吹得人好不舒爽。
忽而,耳根一动,但觉身后悉悉作响,脚步声起,当即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借着月光看去,见得一僧人手拿长棍巡逻而至,吓得心脏“咚咚”直跳。
“是谁??”
那僧人问道,声音虽小,底气却足。
李孤行没有回答,将身子在阴影之中缩了又缩,生怕被他瞧见。
那僧人没听人回,继续前行,距李孤行越来越近。
好死不死,李孤行心情紧张,弄出响声,令那僧人警觉了起来,再次问道:“何人在那?!!”
“是我!”
紧要关头,另一僧人提着裤子从李孤行不远处奔了出来,笑道:“该换人了,内急拉了泡屎。”
“是你啊,新来的,我可去睡觉了,机灵点,师父说李孤行要来,可得小心些。”
另一僧人道:“好,师兄放心,我一定好好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