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悟解大师早已飞身前掠,一股磅礴掌力将月清书全身笼罩。
这‘般若掌’刚猛霸道,单以掌力雄浑而论,并不在‘降龙十八掌’之下。
掌力笼罩之后,敌人便被定在当场,动也不能,这时再出一掌直直打来,便是金刚做的身体也能打出个窟窿。
但他掌力虽然雄浑,对月清书而言却又有何用?
长剑一甩,自掌心画了三个圆,便将周身笼罩的掌力破开,旋即足尖凌空一点,剑尖直刺,“轰隆”一声,破开了棺材!
此刻,天光大放,阳光虽不是最盛,却也差不了多少。
李孤行本就摆脱了‘赶尸引’,再经炙热阳光一晒,身上所剩余毒清的干干净净,盯着王岳眼神逐渐犀利了起来。
“算计我,找死!”
言毕,两指凝聚,声响渐隆,径直刺去。
那王岳也在一瞬之间运用神功,化身白磷大蛇,双腿盘膝,挺直了脖颈,凝神对待。
李孤行一击毫不留手,仿佛要将自己内力尽数放空一般。
谁料,就在剑气即将打到王岳身上之时,忽而剑头偏转,刺向一个石棺。
“咔咔咔。”
在刺耳的炸裂之声下,石棺碎裂开来,袁天正也得了自由。
李孤行其势越来越大,帮手也逐渐增多。
段无涯、慕容渊、骆大狗、蚩凰相继冲出,经天光暴晒,解了‘赶尸引’。
在后卿和将臣两位凶尸的悍勇下,在月清书绝奇的剑招下,众人占据了上风,甚至隐隐可以将王岳斩杀与此。
李孤行面露狠戾,正下杀手,却被月清书一个抱起,飞上了天空。
“先走为上!”
李孤行骂道:“你他娘的是哪伙的,怎的拦我?”
“你瞧!”
他指着那辆马车,马匹虽死倒在地上,但那车却悬空停着,以一种既怪异又优雅的方式停在半空。
李孤行感受到马车之内恐怖的气息,不仅打了个寒颤。
“这、这里面是谁?”
月清书道:“湿婆亲传,冥宫三大尊使之一,冥竹灵!”
李孤行还想张口再问,却听月清书道:“此女与我半斤八两,胜负之数或许五五,但论及手段,我尚输他一筹,莫要耽搁,快走!”
李孤行定了定神,无比愤恨的瞧向王岳一眼,大吼一声“扯呼!”
众人皆是心惊,立马遁逃,然那六位尊使仍旧在马车之中,动也未动,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后卿将臣两位凶尸断后令王岳和悟解大师追击不得。
便是这样,李孤行等在繁华的闹市之中逃了。
王岳气得直跺脚,但心中却有一丝兴奋。
得敌如此,夫复何求?
看着几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竟安定了下来,隔着老远对马车行礼。
“徒令六位尊使受惊,万祈赎罪。”
马车中突然传出几声娇笑,极度诱人、透人心肺。
“姐妹们,你说李孤行那模样俊俏吗?”
“俊俏!”
“这样的男子许配给我怎么样?”
“这样的男子许配给姐姐,定是极好的,怕是半年以后,他再也下不了床。”
“看你们一个个的坏样,这男人是我的,你们要抢啊,可得背着我点。”
冥竹灵与其它五个尊使正一问一答,言语风韵万端,令人心生旖旎,说完便笑成了一片。
他们将王岳当做空气,丝毫没有在意。
王岳沉着脸,面容极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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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在海上素来都是他待人以冷,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这般待他。
然而他不单要忍这般屈辱,更要陪着小脸。
单是那冥竹灵的武功他已是不及,更何况冥宫之势几能动摇武林根基,就算他背靠着东厂,也不敢在冥竹灵面前造次半分。
冥宫一行六人笑了很久,忽有一股劲风吹来,那马车凌空而起,飞向天际。
城中百姓不少,见得棺材里有人出来,还以为诈了尸,尽数逃散。
远处见得这等异象,听得车马之中几个女子娇笑之声,又以为天仙来临,驱赶走了邪祟,纷纷跪地扣头。
王岳气不打一处来,冷眉瞧了那些愚蠢的平民,颐指气使的指挥着官兵,在一片跪拜声中,灰头土脸的钻进了衙门。
“冥宫那群娘们真他娘的混账!他要骆大狗,我要李孤行,偏偏让这两个人同时跑了去!”
但他心中仍旧有几分喜色。
毕竟李孤行未死,在今后的日子里定然不会少了乐趣。
想想那少男的背影,王岳自心底涌起一阵暖意,这暖意来自于一种对于敌手纯粹的崇敬。
说回李孤行,他们能逃走实是大出意料之外。
他感受到了那来自于马车之中的杀气,甚至几乎被那杀气吓破了胆子。
但那杀气虽然弥漫,却没有伤害他,更没有追来,这令他万分不解。
冥宫难道不是为了抓我才来?
提起冥宫,他又想到了那个人,那个一洗白衣,手拿折扇,总跟他为敌的人。
上次在诸葛家‘阴阳紫金阙’中,徐念将自己近乎逼入到了绝境。
若不是月清书相助,恐怕自己早就死在了那神秘的‘阴阳紫金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