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东木速行’略有小成,早就急不可耐的想试他一试,此番有机会展露自然是自告奋勇,更何况这‘通天塔’本就是他一人应闯之地,若是连第一层都过不去还谈何取那‘赶尸引’?!
月清书知他着急表现,又瞥了一眼慕容渊,见这女子虽没有羞涩之行却有羞涩之神,当即心中了然一切。
“原是你小子想要显示,倒是让你一番。”
但月清书终究会错了意,李孤行想要炫耀是真,但要炫耀的对象却是他月清书。
说话间,李孤行足下生风,身子轻灵一动,一股质朴而又纯净的木香自空中升腾而起。
月清书和慕容渊正感木香沁人心脾,却见李孤行化成一道虚影,紧接着虚影凝练成实质,竟是又奔了回来。
他看着月亲属淡淡笑着,“已经饶了一圈,门在侧面。”
月清书和慕容渊同时侧目,讶异到不行。
“你这就饶了一圈?”
李孤行摸着头,一脸的得色。
“对啊,这术法越是接近土地越是厉害,绕这一圈不废吹灰之力。”
他带着两人走到门处,塔门不大,好似个窗子,若非上面贴着一个金印,上写六字真言,还真不容易被人察觉。
绕这‘通天塔’转了一圈足足有百丈距离,百丈之远瞬息便至,也难怪李孤行有意炫耀。
月清书点点头,赞叹一声“厉害”。
只是那写着‘六字真言’的金贴又成了三人心中疑难。
李孤行伸手去揭,轻一触碰便有一股如遭雷击之感,电的他浑身剧颤。
想是那得道高僧为封印这‘通天塔’所致。
倒是那高僧何等佛法,历经千百年的洗礼六字真言依旧有如此威力,先人风采绝代风华,倒是令人心生敬佩。
李孤行两手一摊,叹息声至。
“若是林谢在就好了,这东西他最熟悉。”
林谢自小便在枫叶寺修持,佛门术法自是精通。
但月清书活了这般年岁又有这般修为,区区六字真言却还不放在眼里。
虽是佛门之物,但同道门也有殊途同归之理。
他嘴角微微轻勾,手捏长剑诵了一段口诀,那口诀令人听之不清,玄之又玄,自带一股神圣之感。
待得口诀念完,月清书伸出长剑一指,带着六字真言的金印随风飘飞,于半空之中无火自燃,化作一团飞灰消散于空气之中。
慕容渊见这神技,鼓掌道:“月前辈果然厉害!”
李孤行撇了撇嘴,“就是有点像江湖人杂耍的把戏。”
自得了父亲被冤枉的真相,李孤行整个人变得开朗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阴郁,现在反而更像他这般年纪的少年。
月清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欣喜,也随着他开始胡闹起来,将手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少侠要为咱们探探路,那便请吧。”
“好嘞!”
李孤行挽起袖子,一脚将门踹开,呼啸的阴风迎面吹来,直吹得他睁不开眼,更有灰尘扑来,呛的他一阵咳嗽。
看着架势里面的铜尸便不好惹,李孤行心中打了退堂鼓,但他已将自己架到了这个位置上,就算心中忐忑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他依旧用了‘东木速行’的轻功,身影一晃,进了塔内。
但见四周漆黑一片,阴寒至极,盛夏天却有一股寒冬的冰冷。
他搓着手,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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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保持这温度,‘三昧真火’的功夫施展而出,不仅多了些光亮,更让自己不因寒冷而四足僵硬。
塔内极大,却空旷的很,也不知月清书所听得十五具铜尸具体在哪,只得小心翼翼的悉心观察。
门外,慕容渊心中担忧,生怕李孤行出个什么意外,想要踏足上前却又缩了回去。
李孤行自己要去,自己要随着他,不知会不会折损了他的颜面。
月清书双臂抱胸,自得其乐,心中一片明澈,出言问道:“你知慕容老爷为何让你一人跟随李孤行独闯吗?”
慕容渊道:“让我真切的踏足江湖,感受江湖之上的险恶?”
月清书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说对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原因。”
“愿闻其详。”
“感受险恶倒在其次,重要的是,要在这些险恶之中反复的挫折下成长,这样才能成为独当一面之人。”
慕容渊了然,再向‘通天塔’内望去已经变了神情。
李孤行虽然能干,也可做主心骨,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少年。
这样的少年在许多事上自然比不上久经江湖历练的成人来的通透。
玉不琢不成器,所以他也需要磨练,在磨难之中反复打磨,才能成长为参天大树。
但他父亲已死,没了指引之人,所以只有自寻磨难,打磨自己的性子,将自己变成一个有用之人。
“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慕容渊有些不忍,脚步挪动,已经做了冲进去的打算。
月清书伸手拦住,依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