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夫人叹了口气:“当年祈玉降生不易,也伤了皇后娘娘的身子,这许多年来再无所出,真真是让人担忧啊,再加之母子分离,其苦难忍,皇后娘娘的身体不甚太好。”
说到这里,陈瑜就不实在接茬了,涉及到皇后、皇上和皇宫之内的事情,陈瑜不清楚自然不能乱说,就算是清楚也不能说,天家的事,哪里有寻常百姓置喙的地方呢?
姜老夫人又闲聊了几句,叫来丫环服侍陈瑜沐浴更衣就寝,这才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夜深,姜辰钺回来。
姜老夫人过来扶着姜辰钺坐在椅子上,帮他散了发,叫下人进来帮江辰钺沐浴更衣。
她等在外面。
两夫妻坐下来,一盘棋,一壶茶。
“苏家老夫人性子如何?”姜辰钺问。
姜老夫人落下一子:“是个妙人,知进退,极有分寸,含而不露,也不争功,祈玉遇到这么一个人真真是苍天眷顾。”
姜辰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苏三郎也是个大才,很难想象到底苏老夫人是怎么把一个书呆子培养成这等人物的。”
姜老夫人笑了:“夫君可想过当年卧龙山上遇到的道士留下的话?”
姜辰钺执子,听到这话抬头看着姜老夫人:“嗯?”
“轮回之外,贵人天赐,若机缘具足,大越江山三百年无忧。”姜老夫人给姜辰钺斟茶:“以前只觉得是无稽之谈,今日见到苏家老夫人倒让我相信了其中一句。”
姜辰钺笑了:“贵人天赐?”
“知阿娴者,夫君也。”姜老夫人看着棋局,缓缓地说:“这人啊,习性难改,不然也不会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话了,可这话对苏家人就没什么效果,苏三郎从书呆子成为夫君口中的大才,怕不单单是学问的关系,更多的是性子改了。”
姜辰钺深以为然。
“再说这苏老夫人,尖酸刻薄是她,识大体是她,倚老卖老作威作福是她,励精图治为苏家步步打算也是她,要不是亲眼所见,单就听人说,你我能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吗?”姜夫人落下一子后,笑着说:“夫君,你心思不在这盘棋上,我得了个便宜呢。”
姜辰钺看着已经救无可救的棋局,也不恼怒,而是说:“如此说来,这天赐的人可不单单是给咱们家祈玉的,更是给苏家的。”
“苏家未来可期啊。”姜老夫人慢腾腾的收着棋子:“苏三郎大才,尚且还需要时间崭露头角,苏四郎一个赌棍都成了四品武官,更不用说祈玉一定要带在身边的苏谦修了,要我说啊,大越国三百年的国运,未必没有苏家的汗马功劳在里面。”
“阿娴是对那道士的话深信不疑了吧?”姜辰钺笑道。
姜老夫人抬头,笑问:“夫君不信的话,能用十年建明珠书院嘛?人家是十年磨一剑,姜家是十年一书院,只能说运来天地皆同力。”
姜辰钺抬起手臂,姜老夫人扶着他往床边去:“明天,我得见一见这位苏家老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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