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顿时兴奋了:“是,老夫人说了,三爷在京中并无亲朋故友照应着,三爷但凡有事都可以让鸽子送信儿回来。”
就知道娘步步为营的为自己打算,苏三郎心里感激,只想着好好的把往后的路走好。
崔良秀绞尽脑汁的盘算着往后的日子,一肚子壮志未酬,殊不知,在作死的路上狂奔的她,都被陈瑜算计到了骨灰了。
送走了苏三郎两夫妻,陈瑜是浑身上下都舒坦。
家里人是都不说,可也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苏芸娘,坐在陈瑜身边都满脸笑意。
“敢说话了?”陈瑜笑望着苏芸娘,问。
苏芸娘笑了:“娘看出来了?我是真不敢来,三嫂总是疑神疑鬼的,我啥也不说她都得恨死我,我只能躲着点儿娘。”
“以后不用了,她乐成府那边的宅子去看看,把那边留的婆子打发回来照顾竹隐和玉暖。”陈瑜看苏芸娘:“看你这脸色越发漂亮了,日子过的不错,回头斯忠送礼那些钱你贴补上去,太贵重了。”
苏芸娘收了笑意:“娘,我和斯忠不分彼此,这事儿可别开头,再者斯忠说的有道理,贵重可不是给别人看的,是让三哥多点儿底气,京城那是富贵窝,别人家拿出来东西三哥得能认得,还不能露怯,别人都能慢慢来,三哥要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得紧着点儿学会了看淡这些奢华的玩意儿,保平安。”
“好啊,我芸娘越发有了官家夫人的心思了,好事!”陈瑜本意是不想李斯忠太破费,但自己拿出来点儿银子有什么用?李斯忠这份为苏三郎打算的心意可不是用钱衡量的。
三个女儿,唯独小女儿的婚事迟迟没有动静,陈瑜不着急给福娘找婆家,担忧的是福娘能找个什么样的夫君,女人嫁人犹如再投胎一次,不容易啊。
苏芸娘递过来手腕:“娘,给我看看脉。”
“着急了?”陈瑜搭在苏芸娘的手腕上给诊脉,缓缓地说:“才过门半年的时间,急不得,这儿女也是无缘不聚,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
苏芸娘轻轻的叹了口气:“倒也不是着急,就是害怕当初坐下病根儿。”
陈瑜拉过来苏芸娘另外一只手腕给诊脉,笑道:“担心这个作甚?你是不相信娘的本事?放心吧,身体好得很。”
“娘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苏芸娘在婆家的日子过的顺遂,娘俩闲聊了好一会儿,苏芸娘便提起了在李家庄住着的郭氏。
陈瑜喝了口茶:“玉莲这丫头是真聪明,郭氏的身份留在李府确实有些尴尬,在庄子那边的话,你也省心,回头那边庄子给玉莲当陪嫁,郭氏给打理着也能尽心尽力。”
“娘,我知道。”苏芸娘笑着说:“别人家娘都嘱咐外嫁的姑娘处处留个心眼儿,哪有您这样的,处处都让我为别人多考虑,也不怕我吃亏?”
陈瑜摇头:“你不会吃亏,娘让你好好过日子,因为李斯忠是个好的,当初让你留意着点儿玉莲,是这姑娘太聪明,不过现在看来,玉莲这孩子太拎得清了,往后好好相处,都是你的福分。”
有了自己的家,回娘家都是按天算的,苏芸娘惦记着家里,住了两天也就回去乐成府了。
苏家又一轮扩建宅子的大事开始准备,苏家庄也开始秋收了。
秋天,庄户院的人是最开心的时候,第一封飞鸽传书到家的时候,陈瑜正在看账本,打开飞鸽传书看了几眼,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