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木兰美目一瞪,容嬷嬷吓了一个激灵,但面上还是强行保持着镇定。
“老奴只是想提醒大小姐,万万不可挑战伯爷的底线。”
“巧了不是,我不仅要挑战他的底线,我还要他换个底线,让我继续挑战!”
祝木兰神色张扬地放话道。
“那大小姐你只能是自讨苦吃!”
“这么武断的话,也就你这个有父母在天保佑的人才能说了。”
容嬷嬷脸色瞬间涨红,那是被她气的。
这个丫头片子,竟敢说她没爹娘?
好吧,确实是实话!
偏偏是实话,所以听起来这才如此刺耳。
祝木兰和容嬷嬷打嘴炮的这会儿功夫,祝寿已经被冬春说服,随她过来了。
“祝木兰,大晚上的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祝木兰立刻进入敬业的状态,拿出已经准备好的白绫,甩过横梁,大哭道:“啊——我不活了,我嫁的好歹也是个首辅,母亲竟然如此抠门,嫁妆不给,聘礼也不返还给我,这不是让我嫁过去,平白无故被看笑话,让祝家蒙羞吗?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一死了之,保住自己的名声,也保住自己的名声好了。”
这一顿鬼哭狼嚎的,把祝寿的耳朵都要聋了。
耳朵遭了罪,眼睛也免不了。
他一进门,就正好看到祝木兰脖子都伸过去,就要踢开凳子了,把他吓得心脏都要停了。
“你们这些奴才都愣住做什么,还不快救人?”
非是她们不救人,而是她们也被祝木兰这一顿操作给搞蒙圈了。
太快了,都不给她们一个信号!
被祝寿吼了之后,她们一窝蜂地涌上去,想着把祝木兰抱下来。
“不要过来——”
祝木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
她们不敢再往前一步,都等着祝寿的意思。
“你这是做什么?”
祝寿强忍着怒气问道。
“你都听到了,还假惺惺地问什么?难道还要让我将自己的耻辱反复鞭尸?”
祝寿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是聘礼和嫁妆的事罢了,好好说就是了,何苦寻死觅活的?传出去简直是有辱门风!”
“好好说也罢,寻死觅活也罢,只要能让我拿到嫁妆和聘礼,就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祝寿劝说道:“你先把匕首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不,你先把嫁妆和聘礼给我,要不然,我就弄死我自己。”
祝寿慌了。
祝木兰绝不能死,要不然那位会借机发难祝家,再说,祝木兰要死了,谁给珊珊替嫁啊,从别的姻亲那儿过继一个孩子的话,谁又乐意自己的孩子踩火坑呢?
“好好好,给你给你都给你,你快把匕首放下,伤到自己可如何是好?”
“口说无凭。”
“礼单给你,账本给你,那些个田宅地契都给你,这总行了吧?”
“你先拿来!”
祝寿转头吩咐下人去纪氏那取来。
纪氏也听到了祝木兰为了聘礼和嫁妆闹起来的事。
她匆匆地自己的院子赶来,一进门嗤笑道:“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我可看太多了,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得了伯爷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