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见自家大人那眼神冷冰冰的,快要溢出嘴巴的话,及时地收了回去。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
翌日一早。
祝木兰不用人叫,自己醒了过来。
她愣了一瞬,这才恍然记起来自己已经成亲了,现在是在裴府里。
缓过神后,她偏头看了身侧,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没有人睡过。
“冬春!”她把人喊了进来。
“小姐你醒了?我去给你备水洗漱。”
“等等。”祝木兰喊住了她,“昨晚裴行简没回来?”
“大人来过。”
“没进来?”
冬春点头。
“嗯?”祝木兰双手薅着头发,露出了十分夸张的表情,“没进来?你家小姐我就这么没魅力,所以他才坐怀不乱?”
“怎么会呢?”冬春赶忙安慰她,“小姐你人美腿长,人美心善,人美……总之哪哪都好!”
“那你说他为啥不进来?反正都睡过一次,再多一次又有什么吗?”
“这……”
冬春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也不是裴行简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想的,她也猜不到啊。
“好的我知道了。”祝木兰忽然抬手道,“他要么是矫情,要么是那晚之后就废掉了,要么两个都是!不过我更倾向于,他不行了!”
这句话被刚要迈入门槛的裴行简听了去。
“你要试试?咳咳咳……”
裴行简脸色白如雪,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冬春审时度势,立刻出门去给她备水洗漱。
说人坏话被抓包的祝木兰,那可是一点都不心虚,若无其事地对上他的眼神,眉毛轻佻,“试试就试试,又不是小孩子了,谁怕谁啊!不过你这样……”
确定不会试一下就嗝屁?
她这话说得,门口站着的夜风夜云两个大男人脸都红了,可她却全然不知羞耻,面色坦荡。
夫人这虎狼之词实在是……令人佩服啊!
两兄弟都十分默契地想到了一个点儿上。
裴行简闻言,瞳孔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之色。
“咳,夫人一早怨气可有些重了。”
“别给我转移话题!”祝木兰打了一个哈欠,“说好的试试呢,你倒是来啊。”
裴行简嘴角一抽,她怎的如此放荡不羁?
果真是吃牛逼长大的?
“昨夜睡得可好?”
裴行简深知在耍流氓一事上,自己和她还是有一定差距的,索性不再负隅顽抗,干脆岔开话题。
祝木兰瘪瘪嘴,“没意思!”
“咳咳,这是为何?”
“嫁了一个太监,独守空房呗,还问为啥,你故意的吧?”
门口的夜风夜云兄弟俩听了这话,瞳孔炸裂。
夫人脑子没事吧?
居然敢骂大人是太监?
别说大人了,论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是受不了这个说辞啊!
“夫人这说话风格倒是独特,我是不是太监,那晚你不是很清楚?”
“那晚不是,那晚之后就是了。”
“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
“因为你争不过我,哎你个小垃圾。”祝木兰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裴行简嘴角一勾,“夫人倒不如留着这个口舌,和大理寺卿争论。”
“嗷?我干嘛要去和大理寺卿争论,我又不是脑子不清醒!”
裴行简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甩在她面前,轻抬下巴示意她打开看看。
祝木兰困惑,什么东西啊还搞这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