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怀也暗自摇头。</p>
这个法空大师确实佛心坚定，面对少主这般软腰相求，竟然巍然不动。</p>
非常难缠！</p>
“阿弥陀佛。”法空合什宣了一声佛号，收回目光，坐到了桌边。</p>
徐青萝笑道：“师父，我跟李姐姐坐一起。”</p>
“我也一起。”周阳道。</p>
法空点头。</p>
李莺笑着招呼徐青萝坐下，对周阳笑笑。</p>
周阳有些腼腆，跟当初见到宁真真时相似。</p>
林飞扬与法宁对视一眼，都乖乖闭嘴，一言不发。</p>
小二迅速把桌子摆满，是林飞扬过来提前点好了菜，人一到就上菜。</p>
法空一边喝酒一边吃菜，没有与李莺说话的意思。</p>
李莺也没有再找他，只与徐青萝说话，偶尔还问周阳一句，没有冷落他。</p>
周阳吃了一顿饭下来，觉得李莺确实不错，落落大方又温柔可亲，还爽朗大气。</p>
既有女子的美丽与温柔，又没有女人的扭捏与小家子气，很讨人喜欢。</p>
待吃过饭后，法空与众人离开，李莺却也跟上来，与法空并肩而行。</p>
法宁林飞扬他们与法空走的时候，都主动的后退半步，以便避开人们行礼。</p>
而李莺毫不在意，与法空并肩而行：“大师为何一直不答应帮忙？”</p>
法空一边合什冲问候之人微笑颔首，一边淡淡道：“我为何要答应帮忙呢？”</p>
“对大师来说，举手之劳吧？”</p>
“谬矣。”法空温和说道：“且不说施展神通是需要极大代价的，贫僧一向的主张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要多管闲事，做好自己本份之事即可。”</p>
“多管闲事？”李莺斜插鬓内的细眉轻挑：“助绿衣外司与内司找到杀人凶手不算是多管闲事吧？”</p>
“对李少主你来说不是，对我来说，便是。”法空合什，对问候之人微笑颔首。</p>
李莺蹙眉。</p>
“我为何要付出偌大的代价，施展神通管这种闲事呢？帮了你们与不帮你们，于我有什么不同？”</p>
“看来大师是想要好处。”</p>
“好处？”法空微笑道：“对贫僧来说，不施展神通就是最大的好处。”</p>
他需要把神通的代价说得极大，否则，人们会忌惮，也会动不动就来找自己帮忙施展神通。</p>
神通的代价越大，人们越知道珍贵，也知道自己不会轻易施展，对自己的忌惮既轻，也知感激。</p>
“不知大师施展神通需要什么代价？”</p>
“……寿元。”法空徐徐说道：“李少主觉得这代价到底是轻还是重？”</p>
李莺黛眉轻蹙，若有所思。</p>
法空道：“或者耗一日寿元，或者耗一年寿元，甚至十年寿元，施展之前自己也不知。”</p>
他觉得这一个说法是能自洽的。</p>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免寸光阴。</p>
这样的代价也足够大，足以让人们不会轻易的求自己施展神通了。</p>
也会让人们相信自己不会轻易施展神通。</p>
从古到今，哪一个人不珍惜自己的寿命？哪一个人不想长生不死？</p>
“吁——！”李莺吐出一口气。</p>
她有点儿明白了。</p>
换成自己，确实也不会轻易帮别人施展神通，用命来施展神通，代价确实太大。</p>
事儿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确实没必要管闲事。</p>
她理解了法空。</p>
可还是需要法空帮忙。</p>
事情已经陷入死胡同，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求法空施展神通帮忙。</p>
“这样罢，法空大师，”李莺沉吟道：“我弄一些延年益寿的灵丹给你，如何？”</p>
法空微笑摇头。</p>
李莺蹙眉：“怎么？”</p>
“李少主觉得，那些灵丹对我有用吗？”法空笑着摇头：“对那些体弱之人还好，对我们这种武林中人，恐怕微乎其微。”</p>
“……有扰了，那我暂且告退。”李莺合什。</p>
法空合什一礼。</p>
李莺冲徐青萝与周阳笑笑，再对法宁与林飞扬轻点螓首，飘飘而去，眨眼间消失在朱雀大道熙攘的人群中。</p>
“师父，你施展神通真要消耗寿命吗？”徐青萝担忧的问。</p>
法空瞥她一眼，笑了笑。</p>
徐青萝顿时露出笑容，明白了是托辞。</p>
周阳也点点头。</p>
林飞扬与法宁不明所以。</p>
法宁担忧的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忍住了没劝。</p>
林飞扬道：“看来神通是要少用，别到时候后悔就晚了，……这女人是不会死心的，可怕的女人！”</p>
他算是看出来了，李莺是一个坚韧不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p>
最愁这样的人了。</p>
PS:更新完毕，最怕周末，别人出去玩，自己只能呆在屋里写，觉得自己好惨，来张月票安慰一下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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