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流辞闻到暮千崇身上浓郁的烟味,皱眉,看来情况不乐观。平常他都不碰的,只有钱多多病发很严重的时候才会抽。
暮千崇知道最小的儿子过来了,这才开口质问,语气毫无感情,“你们知不知道她下午做什么事了?”
暮流年不说话,显然是没有心情回复他这个问题,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暮流辞也不说话,这里的烟味呛得很,这一世他就没有碰过烟,许久没有闻了,除了难受就是恶心,从裤兜里面掏出安迷离给的棒棒糖,缓缓撕开纸。
“嘶!”撕纸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被无限放大,落在暮千崇耳朵格外刺耳,横着冷眼,盯着他这个最小的儿子,怒骂“我问你话呢!知不知道!”
自从8岁那一年,他病好后,就变得格外冷漠,不喜欢与人接触,看人的时候,目光总是冰冰冷冷,以至于他一度认为这个儿子骨子里是冷血的。
暮流辞不想跟失去理智的人说话,哪怕这个人是他名义上的父亲,继续撕着糖纸。
暮流辞不说话,眼看自己的父亲怒火烧的更甚,暮流年才闷闷开口,“知道!”
暮千崇转移视线,“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她啊!在高温30多度的气温下,你还不阻止她!你难道不知道她身体才恢复没有多久吗!”越说火越大,声音越来越响亮。
“好了,她现在晕倒了,送进抢救室了,你们是不是很高兴啊!啊!”
暮千崇把钱多多看得比自己都重要,她被送入手术室,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本就火爆的脾气更像是加了油似的,直接火烧三百尺。
“嘶!”
这声音如同魔鬼,在他耳朵不停响着,很刺耳,暮千崇没有过多思考,大脑在愤怒的占据下,高大威猛的身子猛冲过去,一把夺过糖,直接将糖摔在地上。
“啪啦!”硬糖四分五裂!可见摔糖的力量有多大。
暮流辞的双手还保持在撕糖的状态中,他缓和了许久,确认自己的糖就这样子被摔破了。他还没有吃呢!小迷离给自己的糖,他还没有吃呢!他还没有吃,就被摔破了!
清俊面庞面无表情,黑眸阴沉得可怕,一丝猩红一闪而过,戾气暗涌而出,缓缓僵硬地抬起头,对着眼前这个摔坏他糖的人微微一笑。
暮流年察觉不对劲,这个笑容太危险了,太邪气了。扔掉手上的烟头,冲过去,横在两个人中间,“流辞,冷静!”
暮千崇没有意识到这个儿子的笑容代表什么。他的脑袋在愤怒,母亲住院了,他还有心情笑,难道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母亲。
下一秒,暮流辞越过暮流年,直接用来扯着暮千崇的领带,另一手插住脖子,将人死死压在医院墙壁上。
“好好说话,你觉得我会动你?”少年笑得邪气,看得暮千崇更加肯定,这人骨子都是冷血的。连亲生父亲都打!
“混账东西,还不给我放手!”
“敢动我的东西,就要有去见阎罗王的准备!”少年的笑容越发怪异和轻和。
安迷离咯噔一下,暮流辞是真的动了真格!一旁的保镖谁都没有冲上去,而是在观望。显然,这种事他们不适合插手。
“流辞,你先放手!”暮流辞发现自己居然拉不开暮流辞,这,这究竟他这个弟弟力气有多大啊!连他的力气都不足以拉开。